舒月讪讪收回手:“就算没有我多此一举,你也不会受伤吧?”
她只是觉得闻鹤仍在病重,需要多加呵护。
但见他这么风轻云淡,她就意识到自己画蛇添足了。
“那可不一样。”闻鹤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我又不能算无遗策,若刚才你没有出手,说不定我真躲不过去。”
两人还在就此事争论,一旁的老板娘已经从地上爬起来。
她想着神出鬼没的暗三,还有他口中的主人,觉得天昏地暗,自己命不久矣。
“我,主人……我……”她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清楚。
舒月却把那句“主人”的称呼听得真真切切。
她挑眉看向闻鹤:“这是你的地盘?她刚才做出的那些事情也是你安排的?”
难怪刚才让她无需担心呢。
老板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跪在地上还有些惹人怜惜的模样,舒月却不在乎这人,她只是厌烦闻鹤频繁的调侃逗弄,以及隐瞒。
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然后看她像是热锅里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
“都不是。”闻鹤摇了摇头,“先吃饭吧,剩下的事情回屋说。”
他在舒月面前还能装下样子,视线落到老板娘身上的时候,就变成了近乎实质的杀意,吓得她软着腿,怎样也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至于她……”
闻鹤有心将她杀了,舒月却怕他是想杀人灭口,又担心再吃不上好饭,拦住他的手,冷声说:“先留着吧,你不是说我一会儿还能去吃夜宵吗?”
死里逃生的老板娘像是烂泥般瘫软地倒在地上,看向舒月的时候也带了点感激之情。
舒月觉得可笑,面对满桌饭菜,也没剩多少胃口。
最后草草吃完,她就拉着闻鹤往楼上走去。
门一关,她双手抱住手臂,满是警惕地审视他:“现在可以说了吧?老板娘为什么喊你主子。”
闻鹤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或许她喊的不是我,是在向其他人求救?”
她脸上布满寒霜,咬牙切齿地询问:“我看上去很像傻子吗?”
他愈发无奈:“我真的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为何这样唤我。”
大概是马有失蹄,他百般算计,没想到在这上丢了筹码。
争论几句后,他知道舒月不愿意将此事揭过,只能把暗三喊出来,询问他和老板娘之间都发生什么事情。
暗三看了看舒月,低声说:“舒姑娘口味挑剔,我便叮嘱她饭菜做好些,免得惹主子不满。”
所以刚才慌乱间才会喊出这种称谓?
闻鹤恍然大悟,舒月的冷脸却已经变成黑脸。
她恶狠狠盯着闻鹤,见他毫无愧疚,忍无可忍,冲他高声怒吼:“闻鹤!这又是怎么回事?”
闻鹤又摆出无辜模样:“就是这么回事,你也听到了,只是一场误会,我和这里的老板娘确实没有任何关系。”
“我是说这个暗卫!”
她不久前刚询问过暗卫的事情,感叹闻鹤身边没了这些暗卫,实在是太不安全。
结果还没过一天,她就收到了闻鹤的惊喜。
原来在这里也瞒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