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两炷香的时间,反正没叫多久就没声了,然后也没人敢去看里面的情况,你一说我才知道,里面已经没有活人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意识到不对的地方:“你刚才是和我说,里面连个尸体都没有?”
等舒月点头承认此事后,她皱眉说:“不对劲啊,他家二三十余人,怎么可能没影了?”
虽说没人敢进去查看,但若是有人往外搬尸体,不可能躲开大家的视线啊。
她突然觉得阴风阵阵,不敢再说下去:“我就知道这么点事情,剩下的全都不知道啊!”
看了眼攥在手中的银锭,纠结片刻,她还是塞回了舒月手中:“你就当没见过我,走吧走吧!”
舒月眼看这人不愿再说,只能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前天下午,具体时间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太阳快下山那阵吧。”连忙回答了这个问题,她就关上门,把舒月扔在了门外。
那些和舒月一起过来的人见状,有的直接拔出剑,似乎等舒月一声令下,直接闯进去将妇人拎出来。
舒月见他们这么激动,嗤笑着说:“行了,把剑收回去,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可她居然那般对待您!”
这些人并不知道舒月的真实身份,但舒月既然能对上暗号,至少也是他们的贵客,见她受到这般对待,不管心底做出什么想法,明面上他们都得表现得愤怒些。
舒月看得出他们的心思,冷眼扫视着站出来说话,急于在她面前表功的人:“那下次遇见这样的事情,你替我去问。”
“是,多谢姑娘重视。”他眼中满是欢喜,连忙答应下来。
舒月就让他去问其余人了,在他离开前,她冷声叮嘱:“若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便罚你三月俸银。”
原先还有些羡慕她的人瞬间沉默,明白舒月已经厌恶他,这是找机会给人难堪呢。
没人敢再站出来说话,舒月回到马车上,闭目养神,思索起前天的事情。
如今还是清晨,余霜说她昏睡了一天一夜,那她昏过去的那天应该就是前天。
那时候她一心想要将闻鹤找到,并未在意时辰天色,但若推算一番,应该正是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
两个时间凑到一起,实在是令人心乱,忍不住多想。
她昏睡过去是因为昨日宴请闻鹤的人给她下了毒?而屠人满户的,是否是自己至今都没找见的闻鹤?
舒月觉得此事八九不离十,但这毕竟算不上什么好事,她也不打算往外张扬。
既然闻鹤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她自然也得把事情瞒住。
被她调去搜寻消息的人很快回来,如她所想,一无所获。
舒月撩开车帘看他一眼,冷声说:“按约行事吧。”
这些人和她一同回到香冷楼,然后再未离开,暂时充当护卫,保护楼里众人的安全,同时也能监督他们的动向。
闻鹤并不喜欢余霜,而且总是认为她一个哑巴,就算能将事情做好也比旁人更折腾。
她醒来时身边只有余霜一人照顾,那就说明他认为楼里的人不可信,甚至已经发现了什么,但因为她还没醒来,不方便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