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舒月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但闻鹤还是忍不住一头黑线,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舒月这般谨慎,怕是要以为他命悬一线了。
“吃的东西都吐出去了,我还能有什么事?只是比较难受而已,歇息一晚便好。”
闻鹤起身走到舒月跟前,把她搂进了怀中:“不用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难受的人分明是闻鹤,现在他却反过来安慰舒月,落在腰间的手如往常般缓缓收紧,舒月一时不察,脸直接被迫贴上他怀里。
她这时才意识到不对,挣扎着想要离开闻鹤的怀抱,却根本挣脱不了他的双臂。
“我没有隐疾。”闻鹤埋首在她颈间,高挺的鼻梁在肩膀上乱蹭,“刚才那个大夫是个满口胡话的骗子。”
舒月放弃了挣扎,顺着他的话说:“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假话,不会当真……”
所以你能松开我了吗?
剩下的话舒月还没说出口,她就被闻鹤凌空抱起。
她双腿乱蹬,却没有给他的举动造成任何影响,只能开口说:“你这是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你能不能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闻鹤将人放到床上,按住她的腰后才说:“我就是在意,才会如此。”
舒月无奈的笑了起来:“还是因为刚才那个大夫?我都说了我不会相信他的话。”
“那种人编造这话,只是想卖药捞金而已,他还说一副药十纹银,这都够潇洒活一年的了。”
这点钱对舒月来说洒洒水,但绝不是寻常百姓能承担的起的价格,这人一看就不是真心想帮人治疗隐疾,只是在找噱头捞钱。
至于那药能有几分用途,舒月回想着大夫只能说不太寒酸的穿着,觉得着实不可信。
闻鹤没有理会她的解释,而是拔掉她束发的长簪扔去一旁,又开始与衣带角力。
来了这里,舒月自然是怎样轻松怎样活了,夏日已至,炎暑难耐,她就在里衣外面套了层罩衣,如今倒是方便了闻鹤。
夜色渐浓,烛影摇曳,舒月满目失色,还未忘记闻鹤吃了一桌饭菜后的肚子,她拽住自己的衣裳和闻鹤角力,皱眉提醒:“你别闹了,也不怕再吐一回。”
她倒是不介意这档子事情,甚至有些食髓知味,但闻鹤如今确实病容憔悴,她都怕人死在自己床上。
明明是在关心人,但闻鹤反而更气。
他蒙上舒月的眼睛,又堵住了她的嘴:“你这模样倒是好看,可惜……”
总是惹人生气,怎样也不长记性。
闻鹤摇了摇头:“罢了,我不就是好您这口吗?”
眼前只剩一片黑暗,连话都说不了,被动感受着闻鹤凑在自己耳畔说的话,以及他过于灼热的体温。
舒月不明白是哪一步出了错,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她挣扎无果,只能任由他摆布。
这一夜也让她终于回想起在琉玉宫的那一天,大概闻鹤骨子里一直是这般的人,从未变过。
而今日,机缘巧合,因为大夫的那番话,将心情本就微妙的闻鹤激怒,让他又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