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休息吧。”舒月闷声说。
今晚发生的事情对两人来说都不愉快,闻鹤回去后却没有因为意兴阑珊而饶过舒月,反而借机生事,仗着舒月心疼他,对他有点愧疚,开始胡作非为。
舒月最开始倒是能好脾气地纵容他,但到后面受不了了,浑浑噩噩的大脑总算清醒点,她瞪圆一双杏眼,倒映着闻鹤充斥着渴求的模样,咬了下舌尖,让自己能清醒点,冷声询问:“你故意的是不是?”
“其实你根本没难受,就是故意装委屈,然后想让我……”剩下的话实在说不出口,舒月又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闻鹤表情一换,又成了无辜模样,他吻了吻舒月遍布痕迹的肩膀,轻声说:“哪有?我怎么会欺骗你。”
“我是真的难受,只是不想要冷落你而已。”
舒月回以冷笑,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不需要,既然你难受,那就好好去休息。”
闻鹤收紧双臂,将坐在桌上的她抱起来走到窗边。
推开窗,月光顷刻间铺满了原先昏暗的房间,晚风吹过,舒月觉得浑身都凉飕飕的。
她紧紧抱住闻鹤,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嵌入他怀中,唯恐掉下去,又或者被旁人发现。
她还没忘记闻鹤身边那一堆暗卫,胡乱掐上闻鹤的胳膊,尖声说:“你快把窗户关上,万一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闻鹤见她这副紧张的模样,低声笑了起来,等舒月急得直接上嘴咬上他,在他的肩膀上留下清晰的痕迹之后,他才凑在她耳畔低声宽慰她:“放心吧,不会有人看到的。”
“我怎么舍得?”
舒月这才松了口气,却仍旧格外不情愿:“把窗户关上,回床上,我不喜欢这样。”
闻鹤这下成了哑巴,无论舒月如何说都不愿意松口,反而在听烦了那些话后,咬了下舒月的嘴唇。
从惩罚性的咬变成缠绵的吻,那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牢骚彻底消失在脑海中,舒月如水中漂泊的一颗浮木,只能依靠着闻鹤。
月光洒落在她身上,雪中梅花点点盛开,比平日更加诱人。
——
月光更迭为太阳光,远处有鸡鸣声响起。
舒月困的厉害,闻鹤也总算打算饶过她,她这才能轻易将人推开,然后扯过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用嘶哑的嗓音对闻鹤说:“滚。”
自从来了严州,白日用赶路之后,闻鹤越发不知为止,时不时彻夜难眠,也不怕死在她身上。
他看上去倒是生龙活虎,反而舒月总是萎靡不振,连饭都吃不下多少。
酷暑还没结束,树叶虽然泛黄,天气却仍旧炎热。
因为毒药的事情,舒月难免挂念闻鹤的身体情况,就算这些年都相安无事,但难免损害身体,结果他每日都精力十足,而舒月就连胃口都越来越差。
就算闻鹤想方设法找来各种大厨,变着花样给她做东西,又从严州城内富人的冰窖每日运来几大桶冰,用来给屋内降温,给水果保鲜,给她做各种冷饮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