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血时,大军抵达饮马河。
河岸上,太史慈的先锋部队早已扎好营寨。
篝火旁捆着十几个乌桓俘虏,每人嘴里都塞着麻核,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主公!”赵云白袍沾满血渍,龙胆枪尖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三十里内已肃清,但...”
他指向北方,“难楼派来了眼睛。”
陈远顺着方向望去,河对岸的黑暗中,点点光芒忽明忽暗。
粗略估算,至少有五百骑。
“文远!”
“末将在!”
“带上一千兄弟,去教教这些蛮子什么叫夜战。”
张辽咧嘴一笑,对付这群异族,他有的是铁血手段。
一千铁骑兵随着张辽涉水过河,铁甲摩擦声惊起对岸的夜枭。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惨叫声很快划破夜空。
陈远站在河岸,看着对岸的火光依次熄灭。
张辽的月牙戟每次挥舞,血花绽放,生命凋零。
有个乌桓百夫长试图突围,却被连人带马劈成两半,尸体落水时,溅起的浪花都是血色的。
一个时辰后,张辽拎着个镶金牙的头颅回来复命:“主公,留了个活口。”
那俘虏的四肢已被扭成诡异角度,却还在疯狂大笑:“汉狗!等着大单于的怒火吧,你们都要......”
“聒噪!”
贾诩手中匕首突然刺入俘虏眼眶,轻轻一搅,俘虏的狂笑瞬间变成惊恐的惨叫。
战马嘶鸣,铁蹄踏碎晨霜,大军再度开拔。
过了饮马河,就彻彻底底进入了草原。
“停!”
行了半日,陈远突然举手。
天狼断岳枪的枪尖微微颤动,他闻到风中飘来的腐臭味。
越过一座山峦,恐怖的景象豁然展现。
数百具尸体被杂乱的丢在地上,全部被剥去了脸皮。
从服饰看,有汉人商旅、百姓,有乌桓牧民,甚至还有几个穿皮甲的汉军,胸腔被残忍剖开,早已腐烂。
“主公!”贾诩从怀中掏出一份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乌桓外围部落、据点,“挨个儿杀过去?还是?”
陈远扫了一眼身后十几名乌桓俘虏,又看了看地图上如蛛网般分布的据点,最中间,是乌桓的老巢,白狼山!
“卸辎重,换战马!”
“直扑白狼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俘虏堆里突然爆发出骚动,陈远反手一枪刺穿一名俘虏咽喉,枪尖从后颈透出时带出一串血珠,随后不悲不喜道:
“现在,谁带路?”
......
在陈远铁血手段之下,终于折服了乌桓的脊梁。
六千铁骑如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刺入乌桓草原腹地。
每至一处部落,必先令乌桓俘虏在前引路,待确认无诈后,铁骑突袭,肆意屠戮,不留活口。
对于乌桓异族,众人没有丝毫心慈手软。
陈远、蒙统、太史慈自然不用多说,有着灭族之恨。
张辽自幼在雁门关长大,饱受匈奴劫掠,心中更是积攒着滔天的杀意。
赵云对陈家村之事心怀愧疚,出手狠辣,至于典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