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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厄洛斯 把她压在身下。(1 / 2)

第17章 厄洛斯 把她压在身下。

夜灯在车窗外流淌成星河, 宁昭望着玻璃上倒映的傅尧礼的轮廓。

“我现在已经成年了,不再是小时候了,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宁昭说得一板一眼,语气也端端正正, 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我不能一直靠你和哥哥姐姐们, 以后我喜欢什么自己付钱就可以了。我有钱的。”

为了强调, 她补充:“上上周我拍下的苏富比那套翡翠首饰,用的是自己基金账户的钱。”

宁昭虽然自小被娇生惯养,更是被哥哥姐姐们捧在手心上宠, 但她该有的分寸感还是有的。

傅知夏和傅惊秋还好, 都是女孩子,倒不至于产生误会。

但不管是傅尧礼还是傅家其他四个哥哥、甚至包括宁砚, 都不一样。

现在他们单身还好说, 日后若是交了女朋友、结了婚,宁昭自然会和他们保持绝对安全的距离。

尤其是傅洵鹤等人,宁昭和他们之间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太过亲近,难免让女方心生芥蒂。

实际上,在傅家,除了傅尧礼,宁昭和四个哥哥的关系一向保持在严格的兄妹范围内,没有丝毫逾矩过分的行为。

只有傅尧礼, 也不知是因为辈分大,还是对这些事情不在乎,常常做一些超出一个小叔叔份内的事情。

因此宁昭决定好好说一说。

而傅尧礼听到这个答案,却放下心来。

他还以为是宁昭有了喜欢的人, 要和他划清界限。

他摩挲着方向盘上的真皮纹路,声音温和,带着宠溺。

“长大了,连小叔叔都要划清界限?”

“昭昭,在我这儿你可以永远是小孩子。”

迈巴赫平稳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傅尧礼的声音不轻不重,落在宁昭的心上。

本该是一句值得高兴的话,宁昭却像霜打的茄子。

她听不出宠溺,因为傅尧礼对她这么说话的次数太多了,多到她以为这是长辈对小辈的包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宁昭在心底的最深处确实对傅尧礼还有着一丝幻想。

幻想她成年之后,傅尧礼会不再说她“还小”,会喜欢上她。

可是现在他说她永远可以做一个小孩子。

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小孩子有男女之情?

傅尧礼看起来就不像恋.童.癖,傅家家风良好,应该也不至于出现这么抽象的癖好。

宁昭垂着头,整个人皱皱巴巴的。

傅尧礼在开车,没注意到宁昭情绪的变化。

倘若他知道自己这句话产生了多么大的歧义,打死他都不会说的。

“不行啊。以后小婶婶会不高兴的。”

宁昭两根葱段般的手指绞在一起,揪着包包的钻石链。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一如既往,她还特意用了语气词。

这句话是她早就想说的,本来以为没什么,只是真正说出口才发现,其实她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宁昭不断说服自己。

只是傅尧礼在她过去的生命中占据的比重太大了。

她可能不是喜欢傅尧礼,只是习惯了傅尧礼的存在。

她不能把亲情当做.爱情。

她必须谈一场真真正正的恋爱,分清依赖和爱。

耳边响起傅尧礼的声音:“小婶婶?这么希望我快点结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晚容易让人失智,傅尧礼总觉得宁昭这话是想在两人之间竖起一道屏障。

他几乎是气笑了,语气也比刚刚沉了几分。

宁昭本就心情低落,听到傅尧礼的反问,呛回去:“这不是事实吗?还需要我希望吗?难道小叔叔准备把婚姻束之高阁吗?”

轮胎在地面摩.擦出沉闷的响声,傅尧礼把车停到梧桐道边。

突如其来的刹车让宁昭惯性向前,包也从手中滑落至脚边。

她攥住安全带,心有余悸地问:“你干什么?”

看着宁昭瓷白的肌肤和嫣红的唇色,傅尧礼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理智,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

直视她的眼睛,告诉她一切。

车窗外骤然闪过的刺目远光灯把傅尧礼从失智的边缘拉回。

现在还不是该说的时候。

也不能和宁昭吵架。

他降下车窗,松了松领带,指节已经泛着青白。

余光瞥见宁昭的包,他弯腰,替她捡起。

面前的雪松香突然浓郁,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宁昭的小腿上,她打了个颤儿,傅尧礼却面不改色。

“走吧,先回家。”傅尧礼重新发动引擎,让声音缓和下来,“以后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宁昭觉得傅尧礼简直莫名其妙。

这算什么?

傅尧礼刚刚的怒气她能感受得到,她也做好了吵架的准备,结果傅尧礼就轻飘飘来了一句“回家”?

还说不用她担心这个问题,不就是不要她插手他的感情生活?

说的这么好听干什么。

再说了,她才不要管他和谁结婚。

宁昭气得戴上耳机侧过身去,对着车窗在心里疯狂模拟和傅尧礼吵架的场景,只留给傅尧礼一个背影。

……

傅尧礼见宁昭一直不肯转过身,主动开口:“昭昭,刚刚是我语气重了一些,别生气了好不好?”

宁昭已经在脑子里和傅尧礼大吵了八百个回合,又戴着耳机,压根儿没听清傅尧礼在说什么。

傅尧礼得不到回答,在心里后悔自己没控制住情绪。

除了那次表白,这是宁昭第一次和他生气,傅尧礼对此经验实在算不上丰富。

毕竟表白后两人的一系列行为简直不能算解题的标准答案。

是哄?还是不哄?

哄,怕宁昭嫌自己吵,烦上加烦。刚刚这不就没搭理他么?

不哄,又怕宁昭自己憋在心里难受。

一向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傅四公子也犯了难。

车厢内被沉默充斥,就这样一路到傅家。

傅尧礼刚把车停好,宁昭便推开车门走下去。

“昭昭。”

傅尧礼一边喊,一边匆忙下车,车灯闪了两闪,他大步走到宁昭面前,挡住她的前路,问:“昭昭,还在生气吗?”

宁昭听不清傅尧礼在说什么,她摘下耳机,语气倒是平静:“怎么了?小叔叔?”

不是小时候得不到糖果时撒娇般的软磨硬泡,也不是故作生气时的娇.声嗔怒。

她如此淡然的态度让傅尧礼一时愣住。

不过一刹那的晃神,傅尧礼很快开口:“刚刚是我语气重了一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宁昭勾出一个笑来:“小叔叔放心。”

傅尧礼反倒更放不下心来了。

他总觉得两人之间的那层冰不但没化,反倒更厚了。

宁昭见傅尧礼停在自己面前不动,擡起手机,在他面前按亮屏幕:“快十一点半了,我们赶紧回去好吗,小叔叔?”

傅尧礼依言侧过身。

宁昭也不管傅尧礼有没有跟上,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明早八点的飞机飞德国,没时间浪费在傅尧礼身上。

傅尧礼看着宁昭头也不回的离开,裙摆扫过拼花地砖,在廊柱间翻涌成浪,垂在身侧的手松开又握紧。

-

傅尧礼回到自己房间后,心里有些烦躁。

他扯开领带,走进房间内的小型酒窖,从酒架上拿过一瓶麦卡伦威士忌。

傅尧礼的酒量还算不错,但生意场上,旁人敬他、畏他,不敢灌他酒,往往一杯半杯就算给足了面子。平日里家宴,他也很少喝尽兴,眼底永远有一丝清明。

这会儿,他却一杯接一杯,想用酒压下心头的涩。

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傅尧礼脑海里不断闪过过去的碎片,愈加烦闷。

他踉跄着,被冲动促使着,推开刻着雕花暗纹的房间门,走到隔壁。

房门紧闭,傅尧礼靠在墙壁上,敲了三声。

“咚咚咚”。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门锁“咔哒”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小叔叔?”

宁昭一打开门,看到的便是醉意熏熏、不复往日清冷的傅尧礼。

傅尧礼强撑着理智站到宁昭面前,不说话。

宁昭看着傅尧礼,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喝的酒过多,他的脸浮上一点儿红,眼底的清明被迷离代替。

“你喝醉了,小叔叔,这是我的房间。”宁昭说着,指尖擡起,指了指隔壁,“你的房间是那间,你走错了。”

她以为傅尧礼是在楼下喝的酒。

傅尧礼手撑住门框,几乎把宁昭半笼起来:“没走错,昭昭,就是来找你的。”

他的声音也不像平日里那样沉稳、淡漠,哑中带着勾.人的欲。

“小叔叔,你喝醉了,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吧。”宁昭不明白傅尧礼大半夜想干什么,干脆利落地下了逐客令,想关门。

可惜傅尧礼的手还搭在门框上。

“把你的手拿下来。”宁昭去拽他的衣袖,“我要休息了。”

细腻如羊脂玉的手腕被反握住。

傅尧礼的掌心带着灼人的烫,这温度似乎顺着宁昭的血液传遍全身,烫的她心尖发颤,头脑发晕。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肢体接触,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

傅尧礼醉了,她没有。

他们之间应该隔着十万八千里,以后也要越来越生疏才对。

宁昭咬着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尾音却发颤:“松开……”

她话还没说完,傅尧礼已经半拽着她进了房间。

浓郁的花香和宁昭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明媚、娇贵,惹人疼爱。

“你疯了,傅尧礼。”宁昭挣.扎着,心跳如擂鼓。

募地,宁昭脚下踢到一只中世纪古董矮凳,整个人跌进身后柔软的沙发里。

傅尧礼却像卸了力,就这么顺势半跪在在宁昭上方。

西装裤划过宁昭裸.露的小腿和脚踝。黑色正装和柔粉真丝睡袍交叠、重合。

明明一个成年男人不该这么轻易被拽倒的。

傅尧礼盯着宁昭那双氤氲着水雾的漂亮眼眸,眼尾还染着未卸掉的金粉。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甜美掺杂着醇厚,温热、暧昧。

“昭昭,你不能那么说。”傅尧礼的声音低沉,像是带着叹息,“你怎么忍心?”

他有些醉,但总归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在伪装、在欺骗,在做放浪之事,在借着醉酒的名义贪恋这片刻的温柔。

也在说真心话。

宁昭几乎要丢盔卸甲。

“傅尧礼,你再不走,我喊人了。”她不再喊他小叔叔,而是生气地直呼他全名,“还有,我说什么了?又有什么忍心不忍心?你把话说清楚!”

她的一只手还被傅尧礼禁锢在头顶,动弹不得。

宁昭气急了,觉得傅尧礼就是在欺负她。

忽的,她单手拽住傅尧礼的衣领,逼迫他靠近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鼻尖与鼻尖只差几厘米。

“你是不是喜欢我?”宁昭尾音带着钩子,一字一顿,“小、叔、叔?”

手腕募地传来痛感,是傅尧礼力道变重。

宁昭惊呼一声:“你弄疼我了!”

疼痛不过一秒钟,傅尧礼很快意识到,强压着自己的理智回笼。

他松开宁昭,像是被“小叔叔”三个字刺激到:“抱歉,昭昭,不该弄疼你。但是,以后,不要喊我小叔叔了。毕竟,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宁昭一把把他推开,细白的手腕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红痕。

“可是论辈分,我就是该喊你小叔叔啊。父母从小教我,对长辈,不能无礼。”

宁昭理了理凌乱的发,撞进傅尧礼的眼睛里。

好像有点生气了呢。

宁昭唇角勾起,为这场对峙中,自己扳回一局而觉得高兴。

刚刚她太下风了,容易被傅尧礼瞧出破绽。

傅尧礼被她的一番话已经激得青筋暴起,他想吻下去,堵住宁昭的嘴,不想听她喊“小叔叔”三个字。

可是他要的不是“傅家养女与傅四公子幽会”的桃.色八卦。

再者,他现在尚没有表明心意,刚刚做的事已足够过分,足够轻浮。

像是一盆凉水迎头浇下,傅尧礼沉沉呼了一口气。

他刚想开口道歉,宁昭已经站起。

她比傅尧礼矮一个头还要多,又不想仰视他,索性脱下鞋站到沙发上,居高临下俯视他:“可以出去了吗?我要休息,小叔叔。”

傅尧礼看见她满脸送客之意,像是下一秒就能直接把他拽出去,只好离开:“好,我走,昭昭,刚刚是我……”

宁昭打断他的话:“我累了,小叔叔,请你赶紧出去。”

她知道他又要道歉。

她不想听。

做了就是做了,道歉有什么用?

房门“砰”的一声,房间内重归寂静。

宁昭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愈发清晰,脸上的热似乎也没有散去。

生气吗?有点。

可除了生气,还有些……羞涩?

她安慰自己,换成任何一个男人离她那么近,她都会这么觉得的。

毕竟恋爱都没谈过,脸皮薄一点儿很正常。

……

第二天早上六点,宁昭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走出傅宅。

宁昭前一天和傅老爷子、傅老太太打过招呼,让他们不必早起,因此只有吴叔在门外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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