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洛河听不见,蒋听枫很失望,她觉得离洛河开窍还有漫长的路要走。脸也亲了,喜欢也说了,婚都求了,结果她愣是半点不多想。
洛河洗完了脸,让开位置,蒋听枫就默默去洗漱。
今天又是好好学习的一天,校园里无意外发生。
小苹果和蒋听枫却莫名其妙产生了矛盾,看起来还十分严重,这矛盾明显来自于洛河不知情的时间和地点,且小苹果占了道德高地。
洛河对此很好奇,“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有什么矛盾说出来给我乐呵……不是,合计合计。”
小苹果趾高气昂,阴阳怪气,“有的人啊,说话跟放屁似的,根本不作数,一点诚信度都没有,哼!”
蒋听枫给大佬倒水,“我都说了,那是事态紧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赶时间嘛!我已经让人帮忙了,就几天的事情!”
小苹果仍不时一人分饰两角扮演哼哈二将,蒋听枫因为亏心忍气吞声。
这发展,让洛河更好奇了,可她们保密工作做得实在太好,谁也不肯向她透露出一星半点。
洛河心里有点抑制不住地难过,她的两个朋友,把她当成一个外人。
她也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朋友是朋友,都要有自己生活的嘛!洛河这样劝慰自己,缓解这份失落的情绪。
洛河擡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听说这样悲伤的眼泪就不会掉下来。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缓解糟糕情绪失败,她垮起个批脸。
校园的上空立刻飘来一朵乌云,严严实实将太阳遮住,此时在校园大门处的人都感到神奇,这朵云咋正好覆盖到学校呢?
一门之隔,外面艳阳高照,内里乌云重重,这阵风把这云送过来,正好挂在这儿,风就立刻停了,实在巧得很。
但教室里的同学们也只觉得是突然变天而已,并没有发现这份奇特之处。
上课铃响,蒋听枫回了自个儿教室,小苹果转头看见洛河嘴角下撇,对比以前的面无表情,不高兴得有点明显了。
她很是惊喜,“洛河,你的脸可以做表情了诶!”
洛河反应过来,瞬间嘴角一抽,又恢复了以往的高冷脸,“时好时坏罢了,受不得刺激。”
小苹果瞬间收敛了笑,凑到她身旁,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她的情绪,“那个,那你受什么刺激了?”
洛河:“呵呵。”
小苹果傻眼,“所以,是我吗?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你告诉我……”
洛河立刻看向她,只听她又继续道:“那我给你解释解释,我肯定是有我自己的原因的,肯定不是故意的。”
我要说声对不起,你也一定要有没关系!
洛河:“……”
不等她继续说话,老师进来了,于是她只好暂时放下这一茬,专心去听课。
小苹果却是个八卦不能只听一半的人,否则就抓心挠肝地放不下,她“唰唰”几笔在草稿本上写了几个字,缓慢地挪到洛河的桌面上。
洛河一垂眼,就看见上面写着:【你快说啊!!!】
洛河:“……”
她低下头,开始在上面写:【要我说什么呢?是要我承认自己的脆弱?被你们轻易地伤害。而你们无情地伤害了我,却还要我一笑而过,残忍,无情,无……】
话未写完,一只手伸过来,捏住本子一觉,似乎想要抽走,然后洛河下意识压住,一擡头,正面了物理老师。
洛河当场呆滞,手下一松,草稿本被收走。
物理老师说:“我知道你们对小方块的滑落不感兴趣,也不想画它的受力分析,其实我也不喜欢,但考试要考,我真的没办法,你们体谅体谅我,你们只需要画三年,我却要画好几十年呢。”
她边说边看草稿本,因为上面还有上两节课记下的乱七八糟各种短句单词以及早上早读写下的古诗文,都写得东一块西一块,物理老师要从中找到两人的聊天记录还有点困难。
但纸就那么大张,再困难也没到一分钟。
老师还下意识就念出来,像个毫无感情朗诵机器:“你快说啊,要我说什么呢,是要我承认自己的脆弱……”
念到这句,教室里瞬间响起一阵哄笑,老师也没忍住笑出声,她停下来没有再继续念,内容却是全看完了的。
她忍着笑,把本本还给洛河,轻轻给她弹了一个脑瓜崩,“收起来,上课认真点,别分心,下次月考物理不给我考个满分,我就把你这话在教室里给大家念三遍。”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还有人起哄喊老师现在就先念一遍。
洛河的脸瞬间红透了,社死就在一瞬间。
这一整节课,她都非常认真,半点也不分心。
一下课,小苹果惭愧地对她说:“对不起啊,洛河,我不该上课给你写纸条。”
洛河脸上羞涩的红至今没有褪下来,她双目无神地回视小苹果,“我死了,小苹果,你听过的吧?有的人活着,但她已经死了,如我此刻,我其实已经死了,在你面前留下的,只是我毫无灵魂的躯壳罢了。”
小苹果:“虽然只是一句躯壳,但我还是要说。”
洛河疑惑地望向她,说什么?
小苹果说:“我已经说对不起了,你快点说没关系!”
小苹果怒:快说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