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郁时川回到自己租的小独栋楼下的时候,发现停在院子里的保时捷不见了,郁其野开走了。
他那种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是受不了被羞辱的,在这穷乡僻野多待不了一秒。
郁时川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脸上浮起半嘲半讽的表情:“还我精神病呢,也不看看你俩那衰样。”
他指的郁家曜和郁其野父子俩。
心说老子就算有一天去精神病院,也是送人去治病那个。
折腾了一下午一身臭汗,郁时川踢掉球鞋脱去上衣,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他在国外不健身,但经常打架。所以肌肉线条利落流畅,腰肢劲瘦,腹肌隐约可见,薄而漂亮。
刘海长了,老是掉下来遮眼睛,郁时川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可乐,就着手上的水汽把头发全部往后抹。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点动静。
有贼?
郁时川头也不回,攥着手里的易拉罐就猛力往后一砸。来人居然也不躲,直直地撞了上来,拉开的锋利铁皮割伤了他额头,鲜血顿涌。
一股巨力将郁时川按到冰箱上,郁其野双眼通红,像头走投无路的困兽:“郁时川,你玩完我就想跑,你做梦!你是我哥,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
鼻端传来浓烈酒气,郁其野不知道灌了多少马尿,郁时川心想老子刚刚是觉得冰箱里啤酒数量有点儿不对劲,原来是被这傻逼偷喝了!
他面露震惊,没想到都恶心郁其野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不滚,果然是郁家曜的种,跟老东西一样脑子不正常。
郁时川发力挣扎了几下,不可置信地骂道:“你还会喝酒壮胆,牛逼啊你?!”
郁其野被情绪和酒精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他哥在说什么,不管不顾的要去亲他的嘴,一边喊哥还一边哭,头上的血都差点蹭到郁时川脸上。
郁时川被恶心得够呛,偏头狂躲。他是混大的,空有一副花架子的郁其野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两下就被反撂在地。
郁时川一点儿不心软,照着他那张俊秀的脸蛋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嘭”的一声响,接近一米九的男孩摔倒在地,郁时川甩了甩自己的拳头,居高临下满脸戾气。
“傻逼吧你!你他妈也知道我是你哥!”
回国刚见面的时候郁其野冷着一张俊脸眼睛恨不得刻脑门上,郁时川是死也没想到他能变成现在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抓了一把头发,听到郁其野躺在地上低声抽泣,原地狂躁地转了两圈才蹲下去盯着郁其野红透了的眼眶,一字一句说道:“郁其野,我是你哥,我们是亲、兄、弟,血浓于水!我俩搞在一起是乱/伦你知不知道!”
郁其野当然知道,他一开始也抗拒,也知道这违背道德,根本就是疯了。可郁时川不由分说挤进他的生活,哄他骗他把他抵在门上热烈的亲吻,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对郁时川的感情了。
郁其野声音发抖,想要去攥他的手,喉咙里泄出一声声哽咽:“你不能让我都为你出柜了又不要我,哥,你不能……你他妈不能这样……”
郁时川耐心很快就被耗尽了。
他这人做事我行我素,从来不去想什么不能不行不可以,别人伤不伤心关他屁事。
他猛地甩开了郁其野的手,站起身来:“别跟个娘们一样和我唧唧歪歪的,老子想干嘛就干嘛。”
郁时川是典型的眉压眼面相,真正生气起来的时候看上去五官锋利,压迫感十分渗人。
他指着郁其野下了最后通牒:“我看在你妈的面子上才一忍再忍,再不滚,老子真的弄死你。”
司机来接郁其野走的时候已经八九点了。
郁其野好像丢了魂,从出门到上车一声不吭。郁时川关了车门给司机递了根烟,叮嘱道:“看着点儿,别让这傻逼又发疯。”
司机是赵沁桐的熟人,点头应了,然后说:“赵老师不会告诉教授的,托我给你带点儿钱,让你放心躲一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