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保险柜里头放了八十万的现金,崔逢月还在舞蹈室教习舞蹈,她喜欢舞蹈,也喜欢东山墅的舞蹈室,那一面空着的墙上,已经挂上了崔逢月舞蹈时候的油画。那是裴远愈特意请外国着名画家给她画的。
其实教习学生舞蹈的钱完全够她生活,但是保险柜里面的现金确实少了。两年前,她偷偷拿了钱,加上她的积蓄,在五道口附近买了一套将近100平方米的房子,现在已经房价已经涨了50%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告诉裴远愈自己是买了房子。
“都用了不少了,又给了一些给我妈妈。”
她的养母得到德国实验室的照顾,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其实都是裴远愈的安排。
“逢月就是勤俭持家的典范,不买奢侈品,不买华丽的衣服。”
“我还是学生呢!起来了,都好几次了!”看着他又蠢蠢欲动,崔逢月有些吃不消了。
“起来干嘛,才四点多,在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起。想我了吗?”他问了无数次了。
“裴生,你怎么在我面前这么啰嗦,问来又问去!”
“小没良心的,把我一个人扔在香港,日思夜想的。”
“裴生,你现在好像个怨妇哦!”
“哦,刚才是谁求饶了?怨妇还能让你求饶!”
他的手已经在作乱。
崔逢月怕痒,蹭地从床上逃离,跑到边上的沙发坐着咯咯咯笑了起来。
裴远愈起身,边穿衣服边说:“明天是你们学校的毕业汇演,是不是改在国家大剧院了?”
国家大剧院刚刚竣工,还没有对外开放。
“你怎么知道的?”
“我记得之前有个小没良心路过长安街,眼巴巴地说,要是能够在国家大剧院演出一次,不枉此生了。”
他被崔逢月抱住,如同小狗谄媚一般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蹭来蹭去。
“是你筹划的,对吗?”
“明天我亲自到台上给你献花如何?”
“上台不必了,到时候又招出许多议论,把花放到家里吧。”
“好,那我亲自去选。”
“演出过后同学们会一起吃晚饭,我可能要晚一点回家,你先回去。”
“饭店我都安排好了,我在家等你。”深深一吻。
崔逢月在国家大剧院的演出空前成功,看着台下第一排坐着的裴远愈赏心悦目的表情,她觉得人生虽有遗憾,但也算圆满。他真的爱她,懂她,纵容她。
只是两年过去,父母的事情还没有头绪。裴远愈只和她说过年代久远,证据灭失比较厉害,不易查清。崔逢月理解的,快二十年了,确实不容易。
王府井花家怡园包间内,欢声笑意,同学们述说着两年研究生生活的趣事,想到即将各奔东西,又有些伤感。崔逢月不善言辞,默默地喝了两杯Brown Brother 的甜葡萄酒。这酒度数不高,还是有些后劲。
“暖烟,我去趟卫生间。”
“崔小姐,这是档案袋里头是你最想看的父母的真相,还请你看看。”一个明艳的女子趁她洗手之际,站到了她的身边。
“你是谁?”崔逢月有些警惕。
“崔小姐信不过我没有关系,杨珂,1983年出生于香港养和医院,父亲杨天亮,母亲高静月因意外死于1989年东涌码头。但崔小姐知道那不是意外。看看吧,看看对崔小姐没有坏处。”
从卫生间回来后的崔逢月手一直在抖。
“逢月,是喝多了吗?”沈暖烟看出来她不对劲。
“嗯,我先回去,帐都结过了的。”
两名保镖默默跟在她回到了东山墅。
一入大厅,花团锦簇,香气袭人,地上全是各种花瓣,大大小小造型各异的花篮摆放在了楼梯两侧。
“崔小姐回来了,裴生在三楼书房。”阿生没有想到崔逢月这么早回来。
崔逢月的手还在抖,无法自控,气息粗重。阿生看出些端倪,有些不妙。
崔逢月缓缓径直走上楼梯,没有回应他。
一分钟不到,咚咚咚的闷响从楼梯上传来,阿生擡起头,竟然是崔逢月从二楼滚到了一楼!
安静的别墅骤然间大乱,崔逢月充耳不闻。她眼前,出现的是刚才在花家怡园卫生间里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