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不到姜容卿没关系,得到赵语竹也是一样的,事成之后,他已经能看见姜容卿心痛万分的模样了。
他只要一想到,还能有些把柄抓在手上,能让姜容卿欲罢不能,哭着来求他,他就心花怒放。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等什么?
他擡起手,碰到了赵语竹的脸颊,赵语竹有些局促不安,躲开了一些。
她也是不能完全下定决心,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名节交代在这里。
林盛安见她的这个举动,心里一阵鄙夷。
她装什么?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你躲什么?我以为赵姑娘选择在今天,在这个时候,只身过来找我,是很有勇气的,怎么这个时候又怕了?莫不是想欲擒故纵?”
赵语竹忐忑道:“不是的,我只是,有些怕。”
“有什么可怕的?”
“若是传了出去,恐怕有损……二公子的名声。”
“呵呵,我还有什么名声可言,我告诉你吧,你想攀附权贵,可不是这么容易的,赵家在上京城多年,还是融入不进富贵圈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赵语竹还是摇头。
“因为越是往上,人越是肮脏的,就像我们即将要做的事一样,高门大户之中,很多人表面风光,背地里可没少干偷鸡摸狗的勾当,不说别人,就说这次马球会的发起人安平公主,她更是淫.乱不堪,她也是女子,你看她,又何曾在意自己的名声?”
赵语竹有些似懂非懂。
“当你跨越阶级,融入上流,甚至达到了安平公主那个位置的时候,是女子如何,名声不好又如何,有谁会介意吗?大家只盼着她能再淫.乱些,这样底下的人才有油水吃。
“名声当然重要,但有时候,是要看你怎么去用,你们赵家,一心往上爬,现如今,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你不是说,你很崇拜我吗?”
赵语竹最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上次的流水宴,我也去了,我亲眼看到你和婉婉拉拉扯扯,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狂笑不止。
“姜容卿那个贱人,我算是看透了,拜高踩低,水性杨花,我去揽月楼,她就大张旗鼓恨不得全上京城的人都知道,结果她现在倒是与楚钰不清不楚的,已经把我忘在脑后了。她怎么能比得上你,温柔可爱,甚得我心。”
林盛安说了这么多,胆子也愈发大起来,他凑近,闻着赵语竹发丝间的香气。
“嗯~好香啊。”
这次,赵语竹没有躲闪,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问林盛安:“日后,纸包不住火,你会娶我为正房大娘子吗?”
“当然会。”
至此,赵语竹卸下所有防备,她羞怯道:“把门关上。”
林盛安的酒全然醒了,他站起身,去关门,然后,他抱起赵语竹,向床那边走去,把赵语竹放在床榻之上,他欺身压了上来。
帘子落了下来,不一会,两人便大汗淋漓,屋内一阵旖旎,男子的低吼声伴着女子的娇喘声,不绝于耳,任谁听见了都会即刻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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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会结束,姜容卿有了爱情的滋润,整个人心情好了不少。
这天,月霜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欲言又止。
月霜平日在下人的圈子里,八面玲珑的,哪家大户人家里的丫头,她都认识几个,人脉还真不少。
姜容卿问道:“月霜,怎么了吗?”
月霜今日跑进来的神情,还真有点像上一世,她死前,告知她姜容玖跟人私奔时候的样子。
“姑娘,出了一件大事,赵姑娘她,她……”
听见了好友的名字,姜容卿即刻从凳子上弹起来。
“语竹,语竹她怎么了?”
“上次的马球会,在公主府,赵姑娘她被林盛安,玷污了……”
姜容卿一个没站稳,差点倒在地上,月霜见状,即刻上前扶住她。
“姑娘,你没事吧。”
“到底怎么回事,你须得一字不落地道来。”
“我也是听林家的下人提的,那次马球会,林二公子输了球,独自一个人吃酒去了,不知道怎的就被赵姑娘碰上了,两个人就私相授受……”
“现在都有谁知道?”
“林大娘子在伯爵府发了好大的火,她下令封锁这个消息,现在应该就伯爵府和赵家知道,侯府应该没几个人听说,我也是好不容易打听到的……”
“月霜,这件事,你要烂在肚子里,不许对任何人讲!”
“放心,姑娘,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我一知道就过来告诉你了,绝对守口如瓶。那姑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姜容卿想到了上次流水宴,姜容玥与赵语恒私会的事。
想来,姜容玥应该是与那赵语恒有了私情,所以,她必须摆脱林家,为了摆脱林家,才把赵语竹推进了火坑……
姜容卿越想越气,这辈子自己没着了姜容玥的道,反倒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被她给算计了,一向沉着冷静的她,这次是真的被激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