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率真,反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摸……就摸。”我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厚实紧致的胸肌,随即迅速收回手。
“哈哈哈……”吉羌泽仁忽然笑起来,他捉住我的手按回他胸上,凑近轻轻贴住我的下唇。
思绪像柴一样,顿时被羞耻的火烧得噼啪作响。
我抽回手,捂住耳朵。
回想起过去六年里,我在沉睡的吉羌泽仁的身上是那样姿态,或许是阴影作祟,我竟害怕那样的触碰,同时却又渴望。
“原医生,我和你一样大了。”吉羌泽仁突然说。
“我的二十七早就过去了。”现如今的我已经三十三了,一个令我在心上人面前羞愧的年龄。
吉羌泽仁又说:“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二十七,最美的二十七。”
“所以,原医生,这么有意义的一年,要不要做一件更有意义的事情?”他目光灼灼,好似在引诱我进入他的属地,进入一个从未到达过的领域。
“什么事情?”我垂眼注视着他放我身侧的手,上面的双色戒指映着窗外投进来的光,金银色的蝴蝶在振动翅膀。
好美。
吉羌泽仁慢慢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贴到我耳边,像是怕被别的人听到似的,然而整间屋子,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笑意未消—“我们结婚吧。”
关于婚姻,我听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婚姻如坟墓。
婚姻之前,是甜蜜的恋爱,婚姻之后就是柴米油盐,做好准备的或许不会太狼狈,极少数的会很幸福,没有做好准备的,就会慢慢变成“死人”。
而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听说。
单说爸妈的婚姻,他们确实给我留下了比较好的形象,但我清楚,遇到一个人,是需要实力和运气的。
每个人都想要幸福美满的婚姻,可什么样的婚姻才算是幸福美满呢?
每个人心里的定义,都不一样。
我也无非是个俗人,在我眼里,婚姻本身没什么特别,不过是名分的上升、是掌握权的集中、是零碎七八的集合、是新鲜好感的筛选,更是两个人最直观全面的考验。
这些,对我都没什么吸引力,只有和我结婚的那个人,才是最让我向往的。
而那个人,无疑是吉羌泽仁。
正因为是他,婚姻在我这里就变成—一个名正言顺的家。
结婚?
我也需要一张结婚证和一场婚礼的证明。
但这样的梦,我不敢做。
我一直打算和吉羌泽仁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可能再过个几年,我们就彻底消失在了网络上面,过nAйF好自己的小日子。
或许,对我和吉羌泽仁以及他的家人来说,少一些别人的关注,才是最安全的。
即使我千般万般想,也不能让别人来为自己的私欲付出代价。
那样的婚姻,如何叫人心安?
我这么想的,以为吉羌泽仁也是这么想的,从来没想过,他会对我讲出这句话。
这一刻,我仿佛看见一天开满太阳花的路出现在我脚下。
我愣了好一阵,才不确定地问:“结婚?”
吉羌泽仁点头,眼里充满了期待,“是呀,等明天我们就去找我幺爷爷看婚期。”
“看婚期……做什么?”
“当然是选个好日子结婚呀。”
确定他所说并非是那种无宾客的婚礼后,我连忙阻止他,“不是不是,泽仁你听我说,这件事得慎重—”
吉羌泽仁抿着唇说:“我已经想了很久了。”
我知道是自己的退缩让他不开心了。
“原医生不想跟我结婚吗?”他直视着我问,“是我变老了原医生不喜欢了吗?”
还没等我开口,吉羌泽仁别过脸,委屈地自问自答:“我腹肌没了,脸有皱纹了。”
“哦,原医生喜欢小年轻。”
我探了探鼻子,还好没有被他的碎碎念可爱出鼻血。
“该操心这个问题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啊,泽仁。”我抱住吉羌泽仁,说,“我哪会不想和你结婚,怎么可能会,我只是……已经很满足,不敢再要太多了。”
他晃了晃身体,还在闹别扭,“原医生明明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的。”
我擡头看着吉羌泽仁的侧脸,试图跟他讲道理,“我不用看婚期,宴请宾客那么正式,我们在一起的事情很多人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而且,两个男人的婚礼,别人真的会愿意参加吗?”
吉羌泽仁正眼看我,神情突然变得十分严肃,他一字一句说:“我们这里,结婚就是要看期,发请帖,摆席宴请客人。”
“两个男人怎么了,两个男人就不能正式吗,我们请了客人,来不来取决于他们自己,我们的婚礼亲人一定都会到,不会因为别的谁不来而不欢喜,就算一个人都不来,我也要和原医生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我们自己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