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双眼,满是惊恐。
他是无法忍受痛苦的。
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流到了地毯之上。
可再怎么流着都是自己应得的,别人也无法替他去解决任何一件事情。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都无法改变如今的现状,既可怜又可悲。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把自己表现得跟那天王老子一样,谁来都不怕。
要是有人路过看到如今的状况,都得上去直接扇两巴掌,再踢几脚,义正言辞地告知对方,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的简单。
想那么简单,只能说是异想天开。
没必要还是不要这样想了,还不如等待,宣判的结果,至于服不服?自己本人是知道,与他人无关,哪怕不服了,都要接受这一切,这就是命。
根本改变不了,只是他们想知道的并不是结果,而是时间到底有多长,千万余年,还是亿万余年,不过要是真的按照这种时长来讲,那么接下来的一切跟终身监管没什么区别。
每天经历着洗礼,还没到点呢?自己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何必呢?
噗噗,说起来有点不忍直视。
这些对于楚睿姌来说,只是一个纪录片罢了,仿佛一场电影所演的一切,既让他觉得可笑又让他觉得没什么用。
个人必经之路罢了。
好比那些人来地府的时候,当真是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没有过错一样,感天动地泣鬼神似的。
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甚至就差直接上吊来威胁旁人了,膈应的一批。
最主要的是,这些动作根本激不起,他人的心理活动,只会让人看得特别的尴尬,说真的,要不是他忍得住,当真会当场笑场,以为这里是慈善晚会,说得气宇轩昂,激情澎湃。
他就会放过吗?想的未必有点太过于离谱拍吧!正常厉鬼都不敢这样想,还有的就是,那些在阳间有身份的魂体,总以为只要有钱就能解决问题。
都不看看这里到底是哪里,用钱能不能行得通?都不清楚,要是能行得通了,完全就是贿赂上司,到时候降罪不止会牵连一个人,基本上会牵连所有人。
旁若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自己不好过了,也不想让别人好过,总得拉一个人下,思考到这里嘴角抽了抽嘴角,伸手扶了扶额头,一时之间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天马行空了。
况且眼下都不重要,只不过是自己的想法罢了。
当然别人要是这样想,他都不可能会同意,再说了,这个地方都是他的地盘,别人想贿赂他都不太可能。
无奈地摇了摇头,放松了一下肩膀上的酸痛感,随后垂下眼眸伸出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来自己的生死簿摆在了桌面之上,上面闪烁着金光非常的耀眼。
微微有点刺眼。
而且闪烁得非常快,不符合规矩,不由自主的一愣,一般情况下都是黯淡无光,没有任何反应的,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任何一本书籍上,都没有这样的记载。
根本不存在,或许其中有它的原因吧。
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没有往其他地方想,反而拿起了桌上的一杯水,仰起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继而又开始翻着生死簿上的相对应的一切。
翻了不到十几页就看到了对方的名字,记载得清清楚楚,犯的错误都很是清晰,没有一点点乱记载的痕迹,记载如下。
薄鹤,寿命于三十二年,父族为侵犯他国之者,杀害于人四百有余,为人趾高气昂,不服他人。
看到这里的一幕幕之后,他属实是惊呆了,原本以为对方只不过是侵犯他国的一个小间谍罢了,谁知父族是起源,这是让他没有想到这一点的情况,怪不得孩子能这副模样。
果然是没有引导好。
俗话说得好,当一个新生儿落地的时候,父母有一定的引导作用,没引导好的话,无论如何都会变成天生的坏种,做事随心所欲。
完全不为他人考虑,总觉得自己杀一个人都是理所应当的,仿佛全世界,都在帮着他一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唯我独尊,谁都无法去抵抗,无法去反驳这一点,当真是大可不必,天天的只为自己的利益,迟早都得进监狱。
特别嫌弃的撇了撇嘴,多亏了楚睿姌不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不想引导着一个新生儿,往另外一个方向去发展。
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只要把自己当下解决好比什么都重要。
深吸了一口气,仰了仰头,揉了揉脖子,缓缓的合上了书籍,擡起眼眸,目光认真的注视,躺在大殿上的几个人?
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去刻意地去激怒对方,只是心平气和地,开始判案。
在判案期间,释放出无限的威压,让其连一丝的喘气机会都没有,语气冷冷地开口,“判,薄鹤,挑拨离间,诽谤他人,瞒天过海,陷害他人,毁灭罪证,屠杀生灵,谋占他人财产,打入拔舌地狱、孽镜地狱、蒸笼地狱、铜柱地狱、刀山地狱,服刑一亿万年永不超生。”
这次宣判跟其他案件很是不同,别人被关时间长了都会被放出去,薄鹤并不会被放出去,反而要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