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猛烈抨击自己同僚的梅克斯语气缓和下来:“别让他在观察所工作了,不然他那一身的劲可全要使在安保人员身上了。”
沃尔夫思考一会,最终还是点点头:“我会考虑的……你回去工作吧。”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梅克斯那张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再一次转过身,推开半掩着的房门,迈步离开了办公室。
待梅克斯所制造的声音消失在走廊,沃尔夫立即冲上前,毫不犹豫的关上门,转身躺回到椅子上,两只脚搭在桌上,一副清闲自在的模样。
整个人都放下下来,唯有大脑还在思考一件复杂的事——到底该不该把林克调走?他也是见过林克在观察所闹出的事端的,现场被弄得混乱无序,到处都是与安保人员搏斗的痕迹。
“他或许更适合去做拳击手,一定能拿个冠军的。”
沃尔夫闭上眼睛,集中精力思考着这个困难而难以抉择的问题。
……
当梅克斯穿过一条走廊,正准备去看看自己治疗的病人时,他惊愕的发现,林克又开始自己的辩论。
前来阻止他的安保人员已经被打倒在地,再没人阻止的林克拿起一个锡合金杯盘,把它举的高高的,开始宣布起观察所丑恶的面目:“这里头含有25%的铅,长时使用含铅的餐具对人体危害极大!看看观察所的丑恶嘴脸,他们借以治疗的幌子杀人!”
“林克,你疯了?!”梅克斯赶紧冲上去,一把夺过林克手里的杯盘,想要解释什么,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句话说不出口。
他想反驳,想解释,但事实呢?观察所的杯盘就是含铅的,就在孩童们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们把杯盘递过去了,把里边盛满食物,充满汤水。
“你比那些有蜂窝状瞳孔的病人还疯!”梅克斯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要将他给痛扁一顿,就同躺地上的安保人员一个下场。
“你很清楚我不是蜂窝状的瞳孔,更确切点说是沃尔夫那个老东西才是该被关进去的病人,他*的,看看他跟政府都干了些什么?”
“我想威廉大街的那些人一定清清楚楚,观察所里癔症患者们用的餐具究竟是什么。”
“这他*比监狱的犯人都要苦,他们起码不会使用这种餐具!”
林克想要扔点什么东西,但一挥手,发觉啥都没有后,便从椅子上跳下来,拿起一个还放在桌上的杯盘往墙上一砸。
梅克斯试图阻止这头愤怒的狮子,但一靠近,他也成了被揍的对象。
看来两人仍是朋友的份上,林克并没有选择用力一击,在攻击对方肚子时,他减轻了些许力度,但也够让这个医学生喝一壶的了。
梅克斯倒在地上,伸手捂着肚子,那钻心的疼痛是如此的难以忍受。
他就只能看着林克在观察所里上蹿下跳的,若不是随后赶来的十几个安保人员合起伙来按住他,他还能像个偷了警察钥匙的罪犯一样,把大门打开,呼喊着孩童们赶紧逃离这个包装成观察所的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