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摆摆手,“知道你不信,没事,之后见分晓。”
“要是你们好了记得告诉我,我还打算开个摊子看看呢,”
徐月见闻言,看向她的头上牡丹样式的金簪,沉默一瞬。
“对了,我今日寻你来,也没什么事。”夫人忽然换了个话题,“就是想看看你这个人到底怎么样,都让沈小子把孙老头给拽回来了。”
“现在一看,果然长相不俗。人也不错,与之前想得还真是天上地下。”
徐月见不知如何接话,也怕真有本事算出他这个异世之魂,所以只乖巧地笑笑。
“午饭在家里吃,我听侯爷说,沈小子现在忙得脚不沾地,你回去也一个人,不如陪我几天?”夫人笑着道。
“是啊,堂嫂,我家就我一个。平日里可无聊,你来了我还能松快松快。”
长者作邀,不可辞。
徐月见看了眼咧着嘴笑的傅明澄,半晌点点脑袋。
既然应下了,徐月见就派元芳去家里拿东西。还以为要几刻钟,没成想一早就打包好了,等元芳去拿。
这好似把他踢出来一样。
徐月见心底莫名有些不舒坦,住久了那边乍一下换地方,还真是不习惯。
沈衔青怎么回事,竟然一点交情都不讲。
但都答应了,他也只能住着,等到时候回去再分辨一二!
丫鬟把他带到一个小院子里,院边上种着一颗歪歪斜斜的桂花树。此时快到初夏,桂花还没开,但绿色托着也极为好看。
丫鬟见他看着那颗桂花树,笑着道:“那可是我们夫人从外头寻得的,本来花匠要栽在中央,夫人一算不行,怕成了‘困’字,这才往那边种。”
“我们夫人啊,最爱这些玄力。公子这般根骨,住进来后定会开悟。”
丫鬟笑盈盈地整理好东西,指明了花厅的地方,又说家里禁忌处,这才施施然离开。
徐月见没说话,让元芳把人送走后,他就先躺下了。
他合上眼,脑海里过了一遍剧情线。
沈衔青从那事后确实没回府邸,外头怎么样他也不得而知。但小皇帝中毒这事,后续解毒、稳定朝堂都是大事,太后估计又想趁机作妖。
他每当这个时候,就想吐槽一句。原书作者也不知怎么想,愣是要把老将军写愚忠。把北疆一半的兵符给了皇帝保管,而后皇帝临死前有给了太后。
虽然有限制北疆造反之用,但这个样其实也拦了沈衔青不少。
无意识地给了太后机会。
当然这就是反派的用途,让小皇帝磨砺。若不是后面小皇帝发疯,沈衔青必定是兵败而死。
徐月见捏了下香囊,到时候黑化值掉了,也不知走向如何。
算了,也没所谓。下次还是得提醒一下他,让他盯紧一点,千万千万不要搞火葬场。
午饭时间快到时,傅明澄跑过来问他,“堂嫂,你是想一个人吃还是和我们一起吃?”
“花厅有点远,堂兄说你不喜欢外出。我娘说你若是不想,就摆膳在这里就成。”
徐月见闻言讶然一瞬,挑了下眉。
沈衔青竟还关注过他?
元芳在旁听着,擡头看了眼莫名开始微笑的少爷,擡手擦了下汗,只是提一下王爷,就已经乐成这样了吗。
少爷还真是心慕王爷啊。
“就在这吃吧。”徐月见开口道。
既然都这么说了,他何苦再跑那么远。再说了,其实和不认识的人吃饭,挺拘谨的。
“好勒!那我和堂嫂一起吃。”傅明澄说了声,往后跑出去。
徐月见一句话都还没说。
行吧,反正都是吃。
徐月见在傅府待了三日,走出去五次,次次都被堵回来。
“徐公子,快随口说一次,我帮你算算。”
“徐公子,要不要拨一下玉盘?”
“徐公子,这是简单的卜算之法,要学吗?”
自此,他再也不出门,对府里的人能躲就躲,实在招架不住。
和进传销没什么两样。
在这期间,沈衔青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不是没有旁敲侧击打听过,都被夫人笑着打回来。
“有这么忙吗?”徐月见坐在湖边的小亭子里,手摸一把鱼食丢进去。
这里毕竟是他人的府邸,他也不敢要求这要求那,虽然都很和善,但还是家里好啊。
【警告警告!反派沈衔青失血中——请宿主就近查看。】
一道机械音忽然插进来,徐月见手一顿,‘咻’地一下站起来。
他道是如何这么快把自己打包出来,原来遇上棘手的事情了。
徐月见拍拍手,沈衔青等爷来救你!
“系统,定位一下沈衔青在哪。”徐月见边往外走,边问道。
“正在查询中,距离宿主1.5k,路线已生成。”
徐月见看着地面的路线,脚快步奔跑起来。行至府门口时,却看见穿着长裙的夫人正在门口,好似在等着他。
“月见啊,今天一定要出去吗?”夫人褪去了笑脸,颇为严肃地问。
“是。”徐月见立刻回答,那可是活生生的黑化值,当然除去这个不说,他还是愿意救一下的。
“好好好,好啊!”夫人连说了三个好字,忽然喜极而泣,擡手抹了下眼角。走到他跟前,把黑白盘递到面前。
“转一下。”
徐月见看她如此严肃,心下竟然有些紧张。片刻他伸手用力拨动上头的指针,指针因为力度快速旋转。
眨眼间,指针慢慢停下来,落在一个形状像人的字符上。
夫人拿起来看了几眼,高兴地拍拍手,“大吉!大吉!”
“我放你去,另给你一队人马。位置想必你已有感应,那沈小子的安危就靠你了。”
夫人说完,府门口的人让出一条道。
徐月见往前走,身后跟着一队拿刀侍卫。
马跑得极快,徐月见的发丝飞起,街道上的人慌乱让开。他一路奔跑到系统指示的地方,也就是一处街巷。
远远看,那边有一队人开始缠斗,刀光剑影闪了下他的脸。而沈衔青就在里头,单手拿刀扛着。
“王爷!”徐月见急急冲上去,擡脚踹开往后偷袭的人,一手搀住沈衔青。
带来的兵士当即加入战斗,徐月见见状搀着沈衔青往后退,躲在一处角落。
“王爷,你还好吗?”徐月见擡手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又看向玄色衣裳上的深色,慌乱问道。
“没事。”沈衔青靠在墙壁上,手腕部的疼痛比剑伤更快传来,细细密密地汗液从身上滑落。
他咬着牙提起剑,看着徐月见面上的苍白,再说了一遍,“没事,我带了很多人。”
徐月见拿帕子抹掉他的汗液,又不敢乱动,怕伤到不该的地方。身后的刀剑声断断续续传来,他急得跺脚。
沈衔青的面色越来越白,血液顺着手臂滑在地上,一看就不是小伤。
“你等着。”徐月见把他放在地上,拿着剑往后走去。
曾经拍电影的时候,他学过一些武打,没想到在这派上了用场。
徐月见擦着面上的血迹,拔出剑,对着青石说:“速战速决,王爷那等不了。”
青石神色一凛,重新提刀冲上去。
不肖一炷香,对方的人全都倒下。
徐月见累得喘气,擦完汗赶紧叫侍卫把沈衔青擡上马匹,回王府去。
路上,徐月见问青石,“王爷怎么会受伤?”
青石面上闪过一丝狠厉,握紧双拳道:“侍卫里有一个叛徒,王爷今日从皇宫出来,他趁机出手。好在王爷察觉,这才躲过。而后许多人出现,王爷手一直不适,这才落了下风。”
徐月见闻言,惊讶一瞬,原着里沈衔青不是说武力高强,从众者居多,怎还会有叛军这种事。
难道他这只小蝴蝶,还有这等副作用?
青石没把底全部托出来,朝堂上瞬息万变。即便王爷已经大权在握,却依旧有不少人暗地里打着‘清君侧’的旗子,上前围食。
沈衔青回到王府,门口候着的孙老头一脸焦急,看见人影快步上前,先把脉,再看眼睛。
“青石。”孙老头沉着脸叫了声。
青石抿着嘴上前,擦了下脸上的血迹,老老实实跪下。
“你他娘做个屁侍卫呢!”孙老头气得踹他一脚,“脑子豆腐做得你,一点不转弯!”
青石往后倒了一下,随即跪正。
“自己去领罚,今日随行人全去北营滚一圈回来。”
“是。”青石应道,身后跟随的人低下头。
徐月见不知道北营是什么地方,但看那些人的神情,定然是什么可怖的惩罚。
孙老头叫根子把沈衔青背进去,看向徐月见,“这回还是你靠谱,不然靠这群蠢货,还不知何时回来呢!”
徐月见不敢揽功,连忙摆手同孙老头进去。
小根子力气大,把人放好后,打了一大桶热水进来。
徐月见身上脏污,不能进去。想了会还是先洗漱,元芳还留在侯府,只能他自己打水了。
换上干净衣裳,徐月见去前院时,发现小孩出来,一个人站在门口啃包子。
“你怎么不进去?”
“里面可多人了,王爷吃了药就醒了。”根子咽下包子,“不是什么致命伤,就是手被削了一刀,伤到了原本的痛处,才看起来吓人。”
“那就好。”徐月见拍拍胸脯,刚才的场景吓得他晕倒。
里面说话慢慢传来,徐月见擡脚进去,看见夫人坐在沈衔青床边哭。
“我就算出你近日不该出门,你偏是不信,现在好了,这回有事了吧。”
沈衔青闭了闭眼,叫了声,“婶婶。”
“还知道叫我,还当你翅膀硬了要飞。”夫人知他疼,没再说。擦了擦眼角发觉后面来了人,一见是徐月见,连忙笑着把人拉过来。
“沈小子,你近日可别说什么。你家夫人可是帮了大忙,怎么说你也得说声谢谢吧。”夫人把人推到榻边,强按着人坐下。
沈衔青看了眼还带着水汽的徐月见,眼底滑过一丝笑,道:“多谢。”
徐月见撇撇嘴,一点也没有诚意,结果下一瞬。
【黑化值-3】
徐月见眼睛一亮,看着瞬间降下去的黑化值,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王爷平日里待我极好,这回能搭把手,实在是小事一桩。”
旁边人闻言,纷纷眼角带笑。
看来这对新婚夫妇,还算不错。
孙老头端着药碗进来,冷着脸地道:“喝了。”
夫人一看孙老头进来,微微退后几步。
沈衔青看了眼,默默喝下。任谁都知眼前人十分生气,不敢出来触霉头。
“我帮你把剩下的人打包走了,侍卫老夫重新帮你挑,你自己好好思忖一下这件事。”孙老头看他喝完,继续说:“下次再受伤,找太医爱吧。”
沈衔青笑了下,“爷爷息怒。”
孙老头到底心疼人,愤愤半天,还是没忍住道:“你这手还是温养着,没事少批折子。”
“嗯。”
众人又在屋里待了会,看沈衔青有惫意后,纷纷离开。
屋内徒留徐月见一个。
徐月见走上前坐在软凳上,小声道:“王爷快睡,臣就在这候着,若是有事,可方便叫我。”
沈衔青的眸子盯了会徐月见,而后慢慢闭上。
心里绕了几圈,发现除去醉酒后,他好像一直没听过徐月见叫自己名字。
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来。
徐月见摸了下心脏,刚才那一眼吓得他差点不敢呼吸。见人睡着,他也有点困,干脆趴在床边,枕着手准备睡下去。
谁知门外忽然小声禀告一声。
“徐公子,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找。”
徐月见擡起头来,蹙着眉。
他不认识什么书生模样的人啊。
“可有说什么事?”徐月见起身走到门口道。
“他没说,属下见他对您好像很熟悉,这才来禀告。”
熟悉?
“名字好像姓秦。”
床榻上的沈衔青闻言也睁开眼睛,感受到后边视线的徐月见。
徐月见:......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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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谢清知没想明白自己怎么落魄成这样?
他自问对周安没有一丝一毫的坏心,在宴会上一见钟情后,他极尽所能地对周安好。
如愿结婚后,周安视他于无物,他也不在意。
可没想到周安一方面与他虚与委蛇,一方面在结婚纪念日当天,将谢氏的破产公告和离婚协议,放在他的床头后,盛装去见他人。
谢清知看着发来的照片,想到父母的惨状,一把烧掉他们的婚房后,准备去复仇。却被周安派来的人强行送上飞机,给新欢腾位置。
飞机发生意外,他因此丧命。
2、
再度醒来,他回到了与周安相遇的那晚。
豪门盛宴,灯光璀璨如白昼。
身穿白色礼服的周安笑着朝他走来,举止优雅。
上辈子他就是因为这笑容不可预料地喜欢上,而这一次。
谢清知勾唇一笑,目光越过人影,看向自旋转扶梯而下,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谢清知走上去,装作亲昵地凑到男人耳边,道:“先生,我有办法吞掉周家。之后你七我三可好?”
3、
顶级豪门孟氏家主孟宴山,淡漠无情,手段狠辣,是连家人都能下得去手的商场‘修罗’。
外人都传言孟宴山性子如此狠绝,定然是骨子里都带着凉薄。
直到某次宴会上,谢清知无意夹到不爱吃的食物,下意识给了旁边的孟宴山。
执箸声骤然暂停,旁人都为谢清知捏了一把汗。
却发现,孟宴山十分熟稔地夹起食物吃进去,面容带着一丝可见的无奈和宠溺。
“乖宝,下次不可以挑食。”
4、
周安想试试看谢清知的爱有多深,为此做出了一系列事情,却没想其中的环节出错,导致谢清知殒命。
悔痛不安时,他再度回到那个夜晚。
这一次,他定然不会再如之前那般,他会对谢清知好。却没想到,那个看着自己双眼亮光的谢清知,漠视地路过他,走向了他的小叔——孟宴山。
周安不相信谢清知会变心,直到他好不容易打听到谢清知的住处,穿得一样的斯文优雅得前去。
门打开后,他看到一向清冷的谢清知穿着一件及膝的白衬衫,脖子间尽是欢爱的痕迹。而下一瞬,他的小叔出现在谢清知身后,揽住他的肩膀,带着不容拒绝地冷漠。
“过来,叫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