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刚得到消息,说那草包徐月见风寒,不多时便有人来报,王府的青石侍卫过来取那颗人参了。
他这哪还坐得住,能救命的只有这颗人参了。他这可是头疼,而徐月见只是区区风寒,王府里又有名医坐镇。哪像他,身边一个得用的人没有。
想来想去,他觉得这颗人参就是为了他准备的,而徐月见就是一个小病,哪用得上这金贵东西。
“青石哥。”
察觉到青石要走,秦昭赶紧出声。声音里带着软意,好像只要他这般弱态,青石就一定能会留下,会偏袒他。
青石确实停了下来,不过脸色却是不大好。
殿内的人亲眼看着一向看起来脾气很好的青石,转过身来,眼眸里的寒霜犹如腊月深冬,冷得好像要将眼前人当场绞杀。
“秦昭,你自重。”青石冷眼看着秦昭,手掌握紧,脖颈的青筋都贲起,可见其愤怒之意。
秦昭缩了下脖子,不敢直视眼前人。却又不甘心那颗千年人参被拿走,抿了下唇,想到幼时的场景,一股无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他大声道:“青石哥,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就跟着沈衔青,却不知道我一个人在皇宫里有多孤独!”
“我头疼得厉害,晚上都睡不着,我就要这颗人参。那个草包,他只是一个风寒,为什么要这么好的东西!”
一句句吼声传出宫殿,青石看着幼时冰雪可爱的人,就这么变成这副疯癫仇视的模样。颇为心痛地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眸里染上了浓烈的失望。
良久,青石才开口说话。
“秦昭,你变了。”
短短几个字,让秦昭的眼眸一缩。他慌乱地在原地,但不知道该做什么。
青石不想为他耽误时间,见那人还想上前。这一回没有半分犹豫,擡手让侍卫拦住,自己则出了宫殿,一步上马飞驰到王府。
王府接应的人已经到位,青石一到立马有人上前。
“王爷在后院等你。”侍卫接过马绳,快言道。
“好。”青石缓了口气,疾步走过前院和花园,跨进一到月亮门,进院子到了屋前。
彼时刚过晚饭,天色已经暗沉下来,院里的灯点燃,照着昏暗的石子路。
“王爷。”青石上前低眉拱手,将身上背着的明黄盒子放在桌面。
“你迟了。”沈衔青没有叫起,眼神落在那个盒子上,淡淡地说出来。
青石从不怀疑沈衔青的敏锐,与其让他查,不如自己说。
“路上遇到了圣上,耽误了点时间。”
沈衔青闻言一点反应也没有,丝毫没有拿了皇帝药的羞愧心。在青石说完后,他擡手让太医检查一遍,再截断备着。
“嗯。”
沈衔青没有将过多的心神放在这个上面,一来青石做事他向来放心,二是皇帝他还真的不放在心上。
他走到床榻边,药喂下去一帖,温度是要下来了,脸色看着也十分正常。
沈衔青伸出手背碰了下徐月见的额头,感受是正常的温度,不由松了气。他的手指尖拨开黏在他旁边的头发,露出徐月见光洁的脸颊。
柔和的灯照在徐月见的脸上,好像蒙上了一层薄纱。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沈衔青却觉得不尽然,徐月见这副神态远没有好过平日里活泼的模样。
“王爷。”
沈衔青的思绪正蔓延开时,屏风外传来一道喊声。是太医,看来也已经就位。
虽说徐月见的温度退了下来,却没有一个人敢彻底放松。伤寒退热通常都是第一晚最为凶险,若是熬过便不再需要担心。
徐月见正处于第一夜,一应的东西早早就备着。王府里灯火通明,院外马匹早已喂好,就怕出了差池,可以快马直接寻人。
月色更浓了些,候在最外面的小厮们聚在一起,把灶下的热水烧得又烫又干净。偶尔有人搓了下冻僵的手擡起头,看向那头亮着光的院子,心里不禁感叹王妃的受宠。
沈衔青的手一直与徐月见交握,帘子微落,遮住了两个人的身形。
太医说药里面有安神的效用,所以退热后可能暂时不会醒来。今夜若是退下去,明早就能醒了。
徐月见侧躺在另一侧的床铺上,看着沈衔青的神色,半晌伸手碰了下那人微颤的睫毛。
这家伙看着了不得,结果倒是脆弱得很。
徐月见轻叹口气,预备伸手按住沈衔青的手腕时,眼前人忽得一窒,一把掀开帘子,呵声道:
“来人,起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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