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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的第三年,岑音通过了翻译司最后一轮考核,成为六人中唯一一个留下来的。新的环境,新的挑战,她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岑音优秀,长得漂亮,一进入翻译司便有单身的男同事示好,她笑着委婉回绝,说自己有男朋友。

可上了三周的班,从来没见过这位男朋友,大家又在私底下议论,所谓男友不过是她拒绝追求者的托词。

但岑音的直属领导却清楚,男朋友不但确有其人,也非常优秀。两年前她和丈夫受邀参加了长和的那场酒会,见过陈嘉寻,长和如今的执行副总裁,也是贺家的继承人。

领导打趣她: “那么优秀的男朋友,只要来一次,保准帮你把桃花掐得干干净净。”

岑音有点不好意思, “他这段时间在出差。”

但岑音没想到,原本出差的某人竟然在傍晚六点钟出现在了翻译司的大门外。

这地方不能停车,陈嘉寻便等在门口,一身黑色西装,外套的扣子没系,里面是同色系的衬衫。

外形和气质都太过出色,引得经过的人总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

岑音没想到他会来接自己下班,急急忙忙小跑过来, “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陈嘉寻将人托住, “再不来刷一下存在感,我怕我女朋友招架不住热情的追求者。”

“才没有……”岑音否认。

“我可听说了,一天一束鲜花。”

“……”

陈嘉寻也很想送,但他知道岑音性子低调,又是新的工作环境,不想她有丁点的为难和不适。

“岑音”

身后有人喊她,岑音闻声转过头,是司里的两个同事。其中一人冲她眨眨眼,满眼八卦地看着她和陈嘉寻, “不介绍一下”

岑音莞尔,大大方方将陈嘉寻介绍给同事,男朋友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她又改口: “我未婚夫,陈嘉寻。”

同事微讶,又笑道: “看来好事将近了哦,恭喜。”

陈嘉寻牵着岑音的手,温和道: “谢谢,到时候还请赏光,喝杯喜酒。”

待同事走远,岑音才挽上陈嘉寻的手臂, “晚上你有空吗我们吃什么”

“音音。”

“嗯”

陈嘉寻看着她,却没说话,似乎就是单纯地想叫她的名字,湛黑的眼底溢满温柔和宠溺。

两人二十几天没见,晚上陈嘉寻格外的耐心和体贴,岑音被极尽滋养,恍恍惚惚想起初见他时的那个傍晚,通身冷戾的少年。

他鲜少的温柔大都给了她。

“音音。”

陈嘉寻进入,喊她的名字,温沉如水,给予她的却坚定又强势。

“喜欢哪个季节”

“嗯”岑音意识空白一瞬,喃喃回道: “春夏之交。”

“好。”

至于好什么,哪里好,岑音没懂,也根本没法去思考。

*

次年,春夏之交,陈嘉寻送给了岑音一场盛大而浪漫的海岛婚礼。

婚礼在南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举行,邀请了两人所有的亲朋好友。之后回京北还要再办一场,长和和贺家在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众多,这是避不开的程序。除此之外,陈嘉寻还想在东林再办一场特别的婚礼,规模不大,但于两人而言意义最特殊。

岑音笑他: “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喜欢办婚礼的男人。”

陈嘉寻也不介意被她笑, “毕竟我这辈子只结这一次婚,娶的还是惦记了很多年的人,当然要多办几场。”

岑音动容,踮起脚亲他薄而柔软的唇。

“老公。”

“嗯”

“谢谢你,爱你。”

岑音工作忙,筹备婚礼的事便全部都交给了陈嘉寻。在海岛和东林举办的两场婚礼,所有细节都是他亲自设计核对,京北的那一场则拜托两边的长辈商量安排。

贺臻有一次打趣他: “我看你对几十个亿的项目也没这么上心过。”

陈嘉寻敛着笑: “几十亿的项目每年不止一个,结婚这辈子就一次。”

贺臻哑然。

这两年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这都要归功于岑音,就像贺臻当初说的——或许有一天,我还要谢谢你。

见母亲未走,陈嘉寻擡眼, “听说您订了十九套婚纱”

贺臻: “……”

他这辈子就结这一次婚,难道她不是就娶这一次儿媳她喜欢岑音,看中的婚纱挑不出来,问了岑音,岑音也说都好看都喜欢,贺臻索性就全部订下来。

贺臻自己当年没有条件办婚礼,这一次同样格外细致和上心。

陈嘉寻合上平板, “婚礼很辛苦,六套,其他的就当您送给音音的礼物。好不好”

京北的婚礼本就是出于商业需要,他舍不得岑音辛苦受累。

贺臻习惯了陈嘉寻时时事事都以岑音为先的脑回路,他爱护心疼自己的妻子,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也没有反对意见。

海岛婚礼在五月末,是这座太平洋小岛一年中最好的季节,万里晴空,惠风和畅。

岑音一袭洁白婚纱,长尾曳地,明艳动人。

一旁施思宁和李皎月在起哄,笑着闹着,两个人又眼眶红红。

在场的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她们却是最清楚的,岑音和陈嘉寻能走到今天有多难,陈嘉寻离开的那年,她们的音音有多难过。

Abe不解,给施思宁递上手帕, “人家结婚,你哭什么。”

施思宁: “我替他们高兴不行么。”

“那你应该笑啊。”

“……”

鸡同鸭讲。

范茜茜也擡手抹了把眼泪,她追在陈嘉寻身后六年,不知不觉中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哥哥,他终于娶到了喜欢的人,她当然替他开心。

悠扬的大提琴响起,有人认出了琴手,正是刚刚拿下国际大奖的知名大提琴家方阮。

方阮在圈子里最是低调,却没想到会成为这场婚礼的演奏嘉宾。

转念想想,应该是新郎这边的朋友。

一曲毕,有高大英俊的男人走到方阮身边,妥帖地帮她收琴,然后牵住她的手。

“是新娘的弟弟。”

原来,又是一桩良缘佳话。

这是秦建兴这辈子第二次穿西装,他不习惯,整个人格外拘谨。

方绘茹笑他, “你放松一点,等下你可是焦点。”

秦建兴更紧张了。

被岑音挽上手臂,秦建兴看着漂亮得如同童话公主的女儿,一霎热泪盈眶。

他想起第一次见岑音的情景,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穿得朴素,五官却精致得像洋娃娃,一双眼睛乌湛湛的亮。

转眼十五年,他们虽然不是亲父女,却胜过血脉相连。

“爸,谢谢你。”

岑音轻声道。

谢谢你让我对“父亲”这个称呼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谢谢你给了妈妈她想要的生活和幸福。

谢谢你这么多年,对这个家的爱护和包容。

秦建兴连连点头, “一家人,不说这些。”

他微哽, “音音,爸爸祝你和嘉寻永远幸福。”

一旁的方绘茹也偏过头,眼角早已经湿润。

方熠穿着笔挺的小礼服在身后催促, “爸,姐,快点,姐夫等得都着急了。”

周围的人笑作一团,被带出伤感的情绪。

陈嘉寻站在不远处,正遥遥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这是他和岑音相识的第十年,他终于得偿所愿,娶到了心爱的姑娘。

婚礼仪式的最后一个环节,新郎亲吻新娘。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笑着冲他们喊道: “音音姐姐,嘉寻哥哥,看这边。”

女孩叫李可可,明媚爱笑,逢人就说她是新郎和新娘的半个媒人。

碧海蓝天,岑音一瞬不瞬看着面前的男人。

陈嘉寻扣着她的腰,低颈,复上她红软的唇。

他们亲吻过很多次,这一次——将一生交付。

*

为了迁就岑音的时间,东林那场特殊的婚礼放到了十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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