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次家宴，以及自己近来听到的风言风语，江韵堂鼓起腮帮子，有些不快地质问陆染，“你说，你为什么要与贺连寻在一起？我们两家都是被曹如意所害，难道你忘记了？”
“现在陆家和江家，就剩咱们几个人。我们要做的是联手扳倒曹如意，而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转投仇家的怀抱。”江韵堂愤愤道。
陆染，“贺连寻不是仇家。”
“可他投靠了曹如意。”
不想与他过多解释，陆染岔开话题，狐疑地望着他道:“既然你说咱们两家是世交，那你来了京城这么久，怎么之前没见你来找我？”
这一问，倒是把江韵堂问住了。
江韵堂嗫嚅了半天没有说话，他不好意思说当他打听到陆染在听莺阁时，自己其实是失落的，也没敢去听莺阁见她。
因为以他现在的能力，还没有办法帮陆染从火坑里逃离出来。
见面也只是感伤。
当然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也听说过贺连寻的名讳，他怕贸然找过去，陆染没认成，倒反被贺连寻揪住暴打一顿。
江韵堂期期艾艾，忍不住向前小挪了两步，“你是怪我没有及时来找你吗？你是不是怪我？”
陆染实在见不得他那副不男不女的模样，忍了半天没忍住，走到水壶那里撩起一把清水就往他的脸上抹去，来来回回抹了好几次，总算现出了点本来的样子。
按住他的头左右端详了一阵，陆染才道：“不是还行吗？整日往脸上抹那些有的没的反倒多此一举。”
江韵堂本来还在陆染粗鲁的动作下大喊大叫，这时候听了她的话突然不发声了，擡起一只手默默抚上自己的侧脸
“真的？你真这么觉得？我平时不上妆都不敢出门见人，那你说我这个样子，与贺连寻比起来如何？”
陆染，“……”
“你们……不是一个类型，不好比较。”陆染嘴上积德。
“那我有一个自小结了娃娃亲的姑娘，你说她若是看见我现在的模样，会不会喜欢？”
陆染，“我又不是那个姑娘，怎么会知道？”
别有深意地将陆染望上了一望，江韵堂紧随其后地追问道：“那如果你是呢？会不会喜欢？”
“不会。”陆染回答地斩钉截铁。
“为什么？！”江韵堂本来还阳春三月的脸立马又垮成了寒冬腊月。
闻言凉凉地瞟了他一眼，“长得还行是还行，但也就那么回事了。”
“……”
其实陆染没说实话。
凭心而论，江韵堂长得很漂亮，但这种漂亮与他娘里娘气的气质结合在一起，实在叫陆染产生了深深的疑问。
这人，真的不是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