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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谭丛和杨贝芊来家里吃饭,他们在客厅看电视,谭丛占着遥控器,“豆米,去切点西瓜。”

“你自己去。”

谭丛又喊江彧。江彧提着西瓜袋子进了厨房,窦米看一会儿电视心思就跑了,看了好几眼厨房门,江彧还没出来。她找借口说:“我去拿雪糕。”

她成功溜进厨房,似乎为又能和江彧在一个空间里而感到喜悦。

她喜欢和他在一起。

江彧看见她进来,眼神从她脸上移过,她感觉神经都紧张起来,“我来拿雪糕,你要吃么?”

“不吃。”

江彧在用盐水泡菠萝,切好一小盘,窦米把冰箱门拉开又关,关上又拉开,耗着时间不走,“那个菠萝酸吗?”

“我还没尝,应该不酸。”

窦米抓了一小块放嘴里,酸的挤起眼睛,齿缝酸软透风,捂住嘴巴没吐出来,菠萝咬人,舌头像是有小刺。江彧见她的表情就知道有多酸,往盆里又洒了些盐。

窦米把嘴里的都咽下去,拍了他一下,“不许笑。”

他说着不笑不笑,但眉眼都弯起来,斜着肩笑到止不住。

窦米看到那盆切好的菠萝,想到个鬼点子,于是抓了不小的一块就塞进他嘴里,“啊——张嘴”,仗着他腾不出手,就飞快地捂住他嘴巴,霸道地说:“不许吐。”

这菠萝不是一般的酸。

江彧都想用沾了盐巴的手把她拽走,五官灵动地扭曲在一起,像揉皱的白纸,酸到咽下去也没及时说出话。

窦米捧着肚子笑倒到一旁,江彧一脸“你胆子挺大”的表情,洗了洗手就来抓她,“窦米,你过来。”

“傻子才过去。”

窦米跑慢了,被提溜住后衣领,她转过身两只手都捂住嘴巴,声音含混地说:“我不吃不吃。”两人折腾间,她突然想起刚手心也是这样牢牢地贴在他唇上。

柔软的,她心痒难挠。

江彧自然不能把她怎么样,捏了下她鼻子,窦米腾出一只手去掐他的脸,还没碰到,家长就进来了,看见这场面,“哎呦你们俩,小彧你让着点豆子,她小别和她一般见识。”

窦米挣脱,跳到门口,冲他吐舌头,然后欢蹦乱跳地跑开了。

江彧端着水果盘出来,没看窦米一眼,自己坐在地毯上不参与他们的聊天。窦米说几句就要用余光看他一眼,他坐在那一小时都没动。

杨贝芊教她叠星星,千纸鹤和纸爱心,她也没好好听,揪着纸团,心里骂他。

江鱼你不过来找我,你还不来找我!

她没学的意思,杨贝芊自己叠去了,窦米骂完江彧心里舒坦点,低头看,桌上的报纸被她撕得七零八碎。

她折了几只飞机,随手一丢,十有八九都朝江彧后脑勺飞去。谭丛天真的以为她要比谁的飞机飞得远,也加入进来,见她的另辟蹊径,“豆米,你的飞机安雷达了?都飞江彧身上了。”

江彧看电视不成,飞机扔来也不疼,一只只倒立怼进他领口,他腿上也落了好多。

“窦米,很好玩吗?”他抖抖衣服,起来走到沙发边,不是生气的样子,像是也被引起玩心,抓了只抱枕扔到她身上。

窦米大叫着把玩偶和抱枕都护在身前,但都被他一一拨去,目的性很强地来捉人。

“啊啊啊谭丛,芊芊救我——”

谭丛头也不回,“你活该。”

窦米躺在沙发上,半边身体像滑滑梯一样往下呲溜,眼看就要落到敌人手下,她赶忙往后爬,脚丫又蹬又踢,一下下落到他腿上。

隔着薄凉的夏季长裤,不安乱动地脚低在他腿上,她心口一动,“谭二弟,芊芊芊芊help 。”

窦米和江彧的身体隔着个枕头,他额前黑色的发垂在眉上,眼皮半耷,睨她一眼,“不会有人来救你,刚刚不是玩的挺开心?”他勾起笑,修长的手指已经挨到她身前的玩偶上,打算抽走。

遮挡物都被他丢到一边,窦米再挣扎扑腾两下,脚突然就蹭到他腿间某个未知的地方,来收拾她的江彧身子一僵,停住了。

她慢慢的意识到碰到了哪里,也不敢动了,慌慌张张坐起来,捋了下刘海,把歪斜的领口拉正。

江彧抓了抓头发,也坐下来,哪哪都不自然,咳了声。

这边突然摁下静音,没了动静,谭丛回头见后面那两人如僵尸,“谁赢了?”他笑着又开了局游戏,“江彧,窦米这性格都是被你惯的,事事都让着她。”

窦米朝他丢了个抱枕,“你闭嘴。”

江彧吃完晚饭才走,窦米送他到门口,谭丛则从楼上翻墙回去,“还难舍难分了你俩?”

江彧走出门,听见这话回头看了眼,窦米扶着门框在看他,还真是有点依依不舍分别的意思,他又回来,到她面前,“我走了。”

窦米扣着手皮,那块之前手上结痂,这会被她扣的又流血,她不知道看哪,也不知道说什么自然,就嗯了声。

江彧拽了下她手腕,没用多大力,她一下被带到跟前,和在他怀里没什么区别。

窦米含羞的脸红,江彧的表情没多大变化,挠了下她的手,“别扣了。”他从裤兜里像变魔术变出个创可贴。

“你是魔术师?什么都能变出来。”她说出心里话。

江彧小心撕开两边,贴到她指上,末了还有意摁了摁指腹,触碰感变得真实,“谁让某个人总受伤,让人操心。”

“我挺独立的,哪里让人操心了?”

“你还独立?”江彧调笑起她,“刚才是谁吃饭就吃半碗,菜也不吃,就吃面前的肉,阿姨说不让挑食还不听话,吃完饭又吃一桶雪糕,不好好吃饭又要找零食。”

他拍了她的头,这个动作她经常在他遛狗时会看见,小米不乖,他也是这样拍拍头教育。

他说完一堆,两人看着对方,都没说话。

窦米感觉暖洋洋的,原来他一直都有关注她呀,心里抹了蜜糖,嘴上就说出来,“你吃饭干嘛还看着我,哎呀你快点回家吧。”

江彧站姿很松,她却推不动,他又一遍说着:“我走了?”

“快走快走。”

“真的走了?”

“走呀!”

江彧不仅没走,还往前了挪了挪,带着逼近压迫的气势,“怎么今天不和我说晚安了,再见也没有?”

窦米像是被他圈住,她脸红如血,手抵了下他的肩,“晚安,再见。”

他笑着,又拍了下她的头,“晚安,明天见。”说完,他又想起来,补道:“回我微信。”

窦米想他就是故意看她窘迫,一会就不回他消息,晾他几天。擡头见几米远泡桐树下停着一辆私家车,江继远从车里出来,像是喝醉了,走路不稳。

她拉了下江彧的胳膊,他刚要走又被她拉住,笑着想说话,撇眼就看见树下两个男人。

另一个是陆一卿的父亲,他扶着江继远,向车里挥了挥手,车里的第三个人从车窗里伸出半边手臂。

他没下车,只露出一截手腕,黑色西服,一块名表。

窦米问江彧:“叔叔明天不上班吗?怎么还喝酒了。”

江彧皱了下眉,“不清楚,我明天问问陆一卿,他爸爸最近经常来,和我爸两人都是醉着回来。”

谭丛从墙上面冒出颗头,“你俩再不分开天就亮了。”

江彧舍得离开门边,走了两步,给她说:“回我消息。”

窦米做了个高冷不搭理他的表情,“哼。”

巷里那棵大树下,江继远进家门前,陆建松提着个手提包硬要往他手里塞,江继远没收,又给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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