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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古济这件事一出,八旗上层真的动荡了。

这里面表现的最明显的就是岳托,他为了救出莽古济,一直在中间走动打点。

尤其是对济尔哈朗和豪格,岳托是费尽心思要把他们拉到一块,希望通过抱团可以给皇太极压力,这样就能保住莽古济。

但是胡湘湘发现越是这样事情就会越往严重的方向去。

怎么呢你说皇太极为什么那么讨厌莽古济她一个女人,一点权利也没有,除了刁蛮点,还真没有可以让皇太极这么生气的地方。但是为什么皇太极就偏要她死呢那还不是因为莽古济拉拢了岳托和豪格两个人。

一个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亲侄儿,小时候皇太极估计经常抱着这个侄儿呢,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乖乖,这都是他心里最亲近的人啊,就这么被莽古济拐走了,你说他恨不恨她

这会儿岳托又在中间添了一把柴火,他是越帮莽古济,那莽古济就死得越快。

无论岳托做什么,皇太极的恨只会有增无减。

今天,胡湘湘正好又在刑部,看到岳托,他先是不理自己,直接跑去找济尔哈朗了。

后来应该是济尔哈朗让岳托来找胡湘湘,便是走过来,叫住她: “胡君山。”

胡湘湘擡头,然后站起来说: “贝勒爷。”

岳托还以为她不理自己呢,要是不站起来还能挑个错拿捏下她,但现在看她都这样了,就只好说: “忙不忙”

胡湘湘: “贝勒爷找属下,属下就是忙也会说不忙。”

岳托: “油嘴滑舌,真不想和你这样的人交心。”

胡湘湘: “贝勒爷开心就好。”

她也不恼。有什么可闹的呢,她现在看戏都还来不及。

就这样,两个人坐在座位上,下人端了一壶茶进来,胡湘湘给岳托倒上茶说: “敢问贝勒爷找属下有何事”

岳托: “还能有什么事胡君山,你要是再这样我真走了。”

胡湘湘抱拳: “对不起贝勒爷,请息怒,和气生财。”说完就把杯子递到他手里, “很多事啊,你急也没用,先喝茶,我们慢慢聊。”

岳托接过杯子,冷哼了一句: “你倒是没事,谁要你无牵无挂,六根清净,我都想问问,你这辈子到底有没有人的感情,手足骨肉夫妻,你是不是都没经历过没有经历,你在刑部办事能办好吗”

胡湘湘笑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何必陷入自证现在是他在求自己,那就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好了: “贝勒爷,属下有几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岳托看了一眼她: “问。”

胡湘湘: “处理莽古尔泰三兄妹,罪名成立吗”

岳托皱眉,没说话。

胡湘湘: “谋逆可是大罪,三个人都起誓要害大汗了,这搁到哪个部落都得株连九族吧”

直接一个问题就把他问倒。

胡湘湘: “在这件事上大汗甚至还网开一面。只针对当事的几个人进行了惩处。像莽古尔泰谋反之心最重,不是金印就是龙袍,除了公然造反的额弼纶死刑,其他子嗣都只是被踢出了宗室贬为属人,像私藏龙袍的光衮都放过了。德格类的几个孩子还好好的,完全没影响。莽古济的小孙子也没有被没收牛录。您和豪格的福晋也只是监禁,还是在家,以分居的形式。这么看大汗是不是照章办事”

岳托此时还是没有说话,这说明他还是没想通。

胡湘湘便继续说: “对自首的人大汗都是从轻发落,只是剥夺了财产并没有对其生命产生威胁。贝勒也知道大金的规矩,只要肯继续为大金出力,以后肯定还会有复职的希望。”

这里说的就是莽古济现在的额驸杜棱,他因为自首免去了一死。

岳托听到这里就用拳头捶了桌子一下,因为杜棱不仅自首,还把当初莽古济带着德格类,豪格,岳托三人去开原逼杜棱休妻的事也说出来了。

这事不在胡湘湘的协调范围内,就不说了。

胡湘湘说: “贝勒爷,您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吗”

岳托: “莽古济他们几个人死刑也就算了,昂阿拉是怎么回事他都没参与过,为什么也要被死刑”

胡湘湘: “还是上面的话,自首会从轻发落,隐瞒包庇则反之,像这么大的事,昂阿拉的包庇其实就算纵容,你说要是最后莽古济他们真的对大汗下手,你还会觉得昂阿拉没罪吗”

岳托喃喃了几句。

胡湘湘站起来说: “所有的决定都是经过八旗会议通过的,这个贝勒爷承认吗”

岳托: “承认是承认,当初我也是在中间讨论过,只是少数服从多数,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局面。”

胡湘湘: “那没办法,这个您必须认,八旗会议就是这样。”

是吧这规定是你爷爷留下来的,人家皇太极也没有越权办事,岳托这个真是没立场。

不过看他还是有些不服气,胡湘湘便是耐心的又给他倒了杯茶。

这种事啊也不是说个一句两句就能想通的,得自己慢慢去消化。

胡湘湘: “贝勒爷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吗”

岳托: “我不服他把正蓝旗的安排。”

好啊,说到重点了。

胡湘湘就知道岳托肯定不是单纯因为莽古济的事和皇太极闹翻,做为一个成熟的将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说到底还是政治理念不一样。

出分歧了。

胡湘湘: “嗯,这个安排让贝勒爷不满意”

岳托: “哪有这么分的,人家好好的一个正蓝旗就这么被瓜分了。”

胡湘湘咳嗽了一声,重申: “贝勒爷,你的用词不准确,不是瓜分而是重组,正蓝旗还在,大金还是八旗。”

岳托: “可是大汗手里有两旗了不是吗正蓝旗已经到了豪格手里了。”

胡湘湘: “贝勒爷是觉得这样分配不合理那应该给谁呢”

岳托: “给谁我不知道,但给莽古尔泰家的处罚太重了,全都变成庶人了,这让人怎么接受会不会哪天等我们都死了,回头也把我们的家人贬为庶人”

这里需要提一下,在八旗会议里提出要重组正蓝旗的时候,岳托就曾对皇太极这么做提出了质疑,他说: “你要是恼了,是不是也会把我们都杀了”

虽说他们志同道合,当初岳托初推皇太极上位也是因为这样。但是人毕竟是人,是有就有不同的想法,他不可能永远理解皇太极,包括胡湘湘也是,她也会有不理解皇太极的地方,这都是正常人,特别是皇太极现在是上位者,那就更难理解了,因为站的立场不同,你是无法让所有人都产生共情的。

下位者共情上位者你觉得可能吗

然后再说回正蓝旗这件事,岳托可能真的觉得皇太极这次吃相太难看了,他接受不了。但他又不是莽古济那样极端的人,所以对于这样的变化就是消极的。

他一直无法面对,只能用莽古济做掩护。

实际就是他已经对皇太极产生抗拒了。

害怕皇太极整完正蓝旗就会来整自己。

三观崩塌了大抵就是这样吧。

典型的儒家理想主义者,当理想主义破灭的那一刻,就消极抵抗了。

这种人即使面临问题也不会做出激烈的行为,只会内耗,而且直到死也还是会坚守儒家的那一套父子,君臣的要求。你看代善那么欺负他,代善对待他和硕托那真是不当人,岳托也没有在成年之后报复父亲。还有这次和皇太极发生矛盾,之后他也是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具有儒家浓烈的理想主义者色彩,虽然可能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这就是。

胡湘湘很欣赏岳托,但你说让她专门去帮助岳托推翻这段历史那就是想多了。

不过提醒还是有的。

突然感觉胡湘湘很像那种传说中的高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对你指点迷津,信不信由你。

胡湘湘: “鉴于贝勒爷始终无法认可对莽古尔泰他们的惩罚,所以这个问题真的没法继续说下去。”废话不多说,谁没事老扯这个话题,扯来扯去人家还是不服气不是浪费时间吗

“只回答您的第二个问题,您这个担心是多虑的。只要遵纪守法,大汗不会无故惩罚任何人,请贝勒爷不要太过紧张。”

岳托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胡湘湘笑笑: “贝勒爷回去好好想想吧,是对是错,你心里也应该有杆秤,属下说再多还不如贝勒爷自己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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