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东西不算多,一通看过来,方秋水发现这家店居然全是好货。
【东西都不错啊,雀儿,这是谁家的铺子?】
【宿主,是霍家的铺子。】
【我说呢。】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伙计端着螺钿出来,方秋水已经转身要过去,余光中忽然瞥见一抹眼熟的物件。
她面上不动声色,打算待会儿再过来看看。
桌上摆着颜色各异的螺钿,伙计还贴心地打着光,使得东西看起来更加光彩夺目。
“有没有看中的?”
吴二白微微点头,“这只小匣还可以。”
“是挺好,但是只能放在家里自己看着开心。”方秋水示意另一边的盘子,“那枚戒面做得够精致,平时还能戴出去。
还有这边的耳坠也不错,虽然是‘软螺钿’,但是配色和戒面相近,可以做搭配。”
“姑娘真是好眼力。”伙计笑着夸道,“所有螺钿里,我们当家就夸过这两样物件。”
“看成色东西是宋时物件,价值不会差,你考虑考虑。”
吴二白点头应下,他虽然懂不少古玩,却对螺钿了解得并不多,看这些东西除了觉得漂亮,完全看不出其他门道。
方秋水起身回到柜台那边,另一个伙计走过来招待。
“姑娘可有看中的物件,我给您拿出来上手瞧瞧。”
方秋水用指尖敲敲玻璃,“那怀表算不上古玩,怎么给放进来了?”
“东西好坏全凭上面人吩咐,我们只是听吩咐做事而已。”
“是么。”方秋水点点头,“怀表拿出来我看看。”
【雀儿,这只怀表是不是我们在老挝见到的那只?】
【对宿主,是同一只。】
方秋水还记得,当时她并没有来得及细看,就把怀表给了黑瞎子。
伙计将怀表递过来,“姑娘,您瞧瞧。”
方秋水摸索两下,怀表在她手里打开,东西看着是精致,可却算不上古玩,而且还是清末的物件。
【宿主,怀表还有一层机关,你按两下末端的凸起能打开。】
方秋水照做,怀表再次弹开一层,一张黑白照镶嵌在里面。
照片里是一家三口,从着装可以看出来是清时人。
【雀儿,这不会是瞎子和他父母吧?】
【是的宿主。】
【难怪那个时候他说东西很重要。】
【宿主,怀表你要买下来吗?】
【买吧,到时候就用这只怀表,胁迫瞎子去给我干脏活。】
“给我包起来吧。”
伙计眉开眼笑地点头,“好咧,这就给您把东西包起来。”
后面的吴二白走过来,“有喜欢的东西?”
“算不上,随便买点。”
拿着买好的东西出来,方秋水在街口见到一家理发店。
“你先回去,我还有事,晚点我自己打车回解家,走了。”
吴二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方秋水已经往对街走去。
现在是下午,店里没有客人,老板娘招呼着方秋水坐下,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后面的门再次打开。
方秋水在镜子里见到吴二白,她转头去看人,“我不是让你先回去吗?”
“我不急,而且也想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