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的成长相当迅速,如今解家的大部分事情,几乎全都是解雨臣在操持。
梨芝不需要操心任何事,方秋水平时要么是陪着解雨臣去办事,要么拿出“二姑娘”的架势,在旁给解雨臣撑场面,其他事情根本不用她来操办。
今时不同往日,解雨臣能独当一面后,方秋水出手的机会反而少了,常常一改往日凌厉姿态,“柔弱”地躲到解雨臣身后去。
系统最开始还会调侃两句,后来看得多了,方秋水还没开始演,系统先给她想好剧本。
作为最知道方秋水厉害之处的解雨臣,经常配合着演戏,每次方秋水躲到他身后,解雨臣都会出言安慰人。
场面在这种时候总会僵住,谁都知道方秋水的手段,在北京城里是数一数二的可怕,偏偏当事人在他们面前,还表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简直是在赤裸裸的侮辱人。
砰一声,有人一掌拍在桌子上,“解雨臣,你不要太过分!”
方秋水瞥一眼说话的人,“哎呀,年掌柜真吓人,我还是出去躲躲的好。”
被点名的年掌柜望向方秋水,他嘴角抽搐两下,默默将倒下的茶杯扶起,“花儿爷,您提的条件对我们来说太苛刻,我们很难答应。”
方秋水不理会年掌柜,她起身要走出去,在场没人敢说二话,只盼着她是真的打算走,不要掺和到今天的谈判里来。
“秋水,不用怕,你坐到我旁边来。”
解雨臣的话一出,其他人脸色变换着,心想怕的人明明是他们。
“我出去透透气。”方秋水看得出来,自己的存在让年掌柜他们非常紧张,反而不利于解雨臣谈判。
目送着方秋水离开后,其他人都在心里松一口气,相比起面对这位“二姑娘”,他们更愿意面对年轻的解当家。
【宿主,今天怎么不演了?】
【这几个都是北京城里的老人,演着不好玩儿,他们只会更忌惮我。】
【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刚才解雨臣提的那些条件确实非常苛刻,那跟要吞并他们的堂口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他们是想要拿点好处离开北京,还是被解家弄死在北京。】
【那不是让解家树敌么?宿主,这对解雨臣有好处?】
【有我在还怕树敌?这几家人当初可没少落井下石,这叫因果报应。】
解雨臣和那些人的谈判,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出来的时候,方秋水刚挂断黑瞎子打来的电话。
“走吧,我们可以回去了。”
二人并肩往外出去,方秋水转头看解雨臣,“他们怎么说?”
“我给他们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在这之前没有离开北京,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解当家真是雷霆之势,让人好生敬畏啊。”
解雨臣被她夸张的口吻逗笑,“今晚要不要在外面吃?母亲她回老宅了,要后天才回来。”
“我正要跟你说,等会儿你先自己回去,我要去见个朋友,今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方秋水在北京城朋友不少,甚至那些人大部分都不是道上的人,而是所谓的“普通人”。
一开始解雨臣还会对那些人感到好奇,不明白方秋水为什么会和他们接触,直到发现方秋水只是单纯喜欢交朋友,爱好太过广泛而结识那些人之后,解雨臣便很少过问。
他看得出来,方秋水不太喜欢平时接触到的人和事,跟那些普通人相处反而更自在。
解雨臣希望方秋水能过得轻松些,现在做事手段反而越来越像以前的方秋水。
“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