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吴邪看着是欲言又止的模样，话已经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要误会你是想跟我表白了。”
“没有没有！”吴邪连忙否认，“不是这种事情！”
方秋水被他的反应逗笑，“那你扭扭捏捏做什么？”
“我是想问你，是不是认识有跟我很像的朋友？”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有时候你看我的眼神，怎么说呢...总给我一种在看别人的感觉。”
方秋水反驳的话已经到嘴边，“不——”
吴邪看着她，却怎么也等不到后面的话。
“你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不是错觉。”吴邪继续说道，“而是你的眼神把这件事表露了出来。”
吴邪抖抖烟灰，他很早以前就想问这件事，在他们仅有的几次接触中，他都能通过方秋水的眼神看出来些不同。
方秋水人如其名，那双秋水明眸很难让人忘记，他们望向对方时，都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可吴邪每次都莫名觉得，方秋水眼里的人不是自己。
那是一种词不达意的直觉。
“是你的错觉。”方秋水用尤为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她转头看向别处，“我没有你们九门人那么复杂的背景，你说的情况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吴邪掐灭手里的烟，他转头看向方秋水，风将她耳边的碎发扬起，那双秋水明眸看得并不真切。
出神间，吴邪恍惚觉得自己曾这样久久地凝视过方秋水，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从他心底油然而生。
“......阿水？”
方秋水回头看向吴邪，她眼中满是诧异。
“哦，抱歉。”吴邪猛然回过神来，“刚才那些话说得有点冒犯人，你别往心里去。”
“你刚才叫我什么？”
吴邪想了想，“阿水？”
“谁让你这么叫的？”
吴邪只觉得这个问题来得莫名，“没人...我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这么喊你，就是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名字而已。”
闻言，方秋水眼中的诧异隐去，她从围栏上跳下来，拿走了刚才给到吴邪手里的烟。
吴邪以为自己冒犯到了人，毕竟从辈分上来说，方秋水的确算是长辈。
他刚要到道歉，方秋水先开口道：“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喊我。”
“不好意思。”
“没必要道歉，不是那么严重的事情。”方秋水将烟揣进口袋里 ，“天台太冷，我要下楼去了。”
“好。”吴邪点头，“那下去吧。”
两人刚回到楼道里，走在后面的吴邪想到，解雨臣的问题还没解决。
“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件事？”
方秋水步伐一顿，她回身看人，“什么事？”
“小花那边，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会说服他接受这件事。”方秋水话里十分平静，“不用担心，我不舍得对他不告而别。
怎么说也是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做不到那么绝情。”
听到这些话，吴邪暗暗松一口气，方秋水话里还有商量的余地，起码可以确定，她最后不会和解雨臣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