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只剩下巴图尔和杜默，他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道：“爷，您昨晚肯定出去了对吧？”
巴图尔似笑非笑地看着杜默，“下次带上你？”
想到刚才方秋水的话，杜默一脸坚毅地摇头，“爷，我不想被姑娘家法伺候，您饶了我吧！”
巴图尔准备去上学前，方秋水终于从楼上下来，四个人坐在桌上吃着早餐。
“小水，我今天回来之后还能见到你吗？”
“不知道，看情况吧。”
“那我不去上学了。”
方秋水放下筷子，“杜默，把戒尺拿来给我。”
“是。”杜默答应着，急忙起身去拿戒尺。
桃儿默默放下筷子，知道这回不闹一次，自家世子是不会听话去上学的。
戒尺拿过来，杜默坐下也没敢说话。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巴图尔盯着方秋水手里的戒尺，从小时候开始，他家这位师傅就喜欢拿着戒尺吓人，可每次说到最后，戒尺从来打不到人身上来。
饭桌上安静得不行，杜默和桃儿偷偷看一眼巴图尔，都在心里祈祷他不要忤逆方秋水。
巴图尔坐直身体，他摇摇头，“我不去。”
闻言，方秋水冷笑一声，显然知道巴图尔在想什么，她起身站定，“手伸出来。”
巴图尔迟疑着伸出手，还是觉得方秋水在吓唬自己。
“我再问你一次，去还是不去？”
“不去——啊？！”巴图尔吃痛一声收回手，他错愕地抬头去看方秋水。
“小王爷，你该不会觉得我以往只是拿戒尺吓唬人而已吧？”
巴图尔搓搓手，暗道不好，没想到自己还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以前没有罚你，是因为你都能马上把错误改正，还算知过必改。”方秋水背着手看他，“如今我们身不在王府，王爷和福晋更是远在千里之外。
小王爷，我罚起你来就更没有顾忌了。”
边上的杜默和桃儿，都在暗暗冲巴图尔使眼色，想要叫他别招惹方秋水。
“你打死我也不去。”
“爷！”杜默和桃儿异口同声，两人还没来得及继续说话，又被方秋水的眼神吓得坐回去。
“小王爷，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我想清楚了。”
“好。”方秋水放下手里的戒尺，“既然我管不了你，那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从王府带过来的东西，账目单都在杜默手里，小王爷你要查看时自己去问他就好。
今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都不用将就委屈。”
杜默和桃儿诧异地看向方秋水，巴图尔急忙上前去把人拦住，“小水，有话好好商量，怎么能说不管我就不管我？
你这不对，回去都没办法跟我额吉他们交代！”
“小王爷你是什么脾气福晋他们比我清楚，想必福晋不会怪罪于我。”
“好，我觉得小水你说得对。”巴图尔把人按回座位上，“我听你的，吃完早饭我就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