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尔被打了几大板子,要不是后来方秋水过去给他说情,那情势看着,戒尺都差点要给老王爷打断。
房间里,巴图尔正趴在床上,杜默给他擦完药,没敢再继续留在房间里,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杜默,我要喝水。”
脚步声从外面走进来,紧接着一个杯子递过来。
巴图尔回头去接杯子,随即发现来人是方秋水,屁股还在火辣辣的疼着,他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是小水你,杜默呢?”
“我让他下去给你把饭端上来。”
巴图尔笑着喝茶,看上去心情非常好,“还是小水心疼人,爹娘都不管我的死活,更别说有没有吃饭了。”
方秋水在床边的椅子坐下,她脸上的笑意极浅,紧接着从衣袖里抽出一把戒尺,“我是要来问你的功课。”
此话一出,巴图尔当即呆住,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难不成下午闹完那一出,你觉得我会把要问功课这件事忘记,让你就这么蒙混过去?”
巴图尔把杯子还回去,他哀嚎着,“杜默,我要死了,再不来救命我真要死了!”
方秋水把杯子放好,对巴图尔的哀嚎无动于衷,显然并不打算要放过他。
端着饭菜上来的杜默和桃儿,都听到了巴图尔的求救声,两人知道房里方秋水在,不慌不忙不紧不慢把菜端到桌边,才过来请巴图尔去吃饭。
“我在喊救命,你们两个人都听不到?”
桃儿点头,“听见了。”
“那快救我啊,桃儿,你不是要报恩吗,现在我需要你救命!”
桃儿拿过方秋水手里的戒尺看了看,而后又把东西还回去,“姑娘,戒尺要是断了您跟我说,管家说家里还有备用的,我去给您取来。”
方秋水笑着点头称好。
“桃儿你是叛徒。”巴图尔看向杜默,“快,我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快救我出去!”
“爷又跟我开玩笑,先起来吃饭吧。”说着,杜默过去把人扶起来,完全不搭巴图尔那些话。
“两个都是叛徒,全都被小水收买了,我算是看透你们了。”
杜默和桃儿相视而笑,巴图尔说他们是“叛徒”已经不是一回两回,反正是被方秋水收买,他们不会觉得心虚。
看巴图尔站着吃饭,桃儿说道:“爷,您怎么不坐着吃?”
“屁股疼,坐不下。”
巴图尔的诚实,让桃儿一下没忍住笑出声,她慌忙捂住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巴图尔的神色,看他没有反应才放下心来。
等巴图尔吃饱喝足,方秋水开始问他功课。
守在门外的杜默,时不时能听到戒尺打在桌上的声音,其中还能听到巴图尔在狡辩,他无奈地摇摇头,心想有时候自家这位爷挨打,那真是自己讨来的。
巴图尔的屁股疼了两天,而后去和老王爷他们说了乌雅的事情,很快把人接回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