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抑尘带着心中的疑问也看向了白羽霄。
“是八带鱼妖。”
“那是什么玩意儿?”王抑尘不懂。
谢玉说:“我曾在一本书上看过,说那是生活在海里的一种鱼,拥有八条触手,两只眼睛,身体是一块儿雪白或粉色的肉疙瘩,遇到危险时会分泌粘人透明的有毒液体。”
“那是什么东西?听着好恶心的!”王抑尘嫌弃地直抿嘴。
“没错,就是这个东西。”
“这东西不是在海里吗?我们这是内陆,它怎么会来这里?”谢玉问。
“是啊,鱼怪听说离不开水的,离开水后妖力会大减,这里这么多修士,它胆子也太大了吧,不怕被我们抓住?”王抑尘问。
白羽霄终于肯将视线从窗外拿回来了:“因为魔气。”
“魔气?!”谢玉和王抑尘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昙花教主也是一脸惊愕,他实在是想不到他怎么会说出“魔气”这两个字眼来呢?这里就他一个人是魔,方圆百里怕也就他一个魔,那鱼妖怪难不成是为他而来的?可他的黑金利刃扇没有反应啊?
昙花教主悄然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道:“羽霄哥,你说它是为了魔?我们这里有魔吗?”
白羽霄看向了他,眼神犀利,像是当真看出他是魔了一般。
可是昙花教主分明感受得到,他的魔印还在啊,他的魔气不该会流窜出来啊?那。。。。。。难道是因为昨晚?
昨晚他使出黑金利刃扇时被他察觉出来了?可他那时并没有什么反应啊?就是刚才,他还保护他来着呀?
“有。”白羽霄依旧定定地看着昙花教主,看的昙花教主不觉就如芒在背,惊悚不已。
“在。。。。。。在哪里啊?”昙花教主脊背发凉,颤抖着声音问道。
王抑尘说:“看你那熊样?又没有说你是,你怕成那样干什么?”
昙花教主“嘿嘿”干笑了两声,嘟囔起来:“你当然不知道我为什么害怕了!”
王抑尘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向白羽霄眼前又走了两步:“羽霄,你说现在怎么办?”
“追。”
“追?现在吗?好。我这就跟谢玉去准备。”王抑尘很信任白羽霄,说着就同谢玉一起走了出去。
昙花教主不死心,犹豫着又问:“羽霄哥?那鱼妖为什么能嗅到魔气啊?魔来人间干什么?我怎么没有一点儿感觉呢?”
白羽霄这次没有看他,而是向门外走去,在经过他眼前时停了下来,但又没有看他,而是静静道:“我不知道。”走了出去。
昙花教主不信,觉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他一定是不想告诉他,或者说觉得告诉他了没用,笃定他听不懂他说的话。
那他刚才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又凶又不善?昙花教主站在原地没多加思考就追了出去。
门外络绎不绝的声音昭示着住在这里的修士开始要离开了,他要赶紧追上白羽霄的步伐,一定要跟紧他,免得再受一些不必要的皮外之苦。
昙花教主急匆匆跑下楼时,各家的弟子已经有规矩地站好了队,只待一声令下。
昙花教主踮着脚尖想要找到白羽霄的身影,谢玉在他身后说:“羽霄跟抑尘前去探路了,我们跟在后边。”
昙花教主随意“嗯”了一声就要去找白羽霄,但被谢玉拦住了。
“你干什么要拦我?”昙花教主对白羽霄客气,那是因为白羽霄是他认定的“衣食父母”,他谢玉呢?跟他可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也不准备在他身上找关系,所以不高兴了就直接发作了出来。
“是羽霄嘱咐的,让你跟着我们一起出发,怕你有危险。”谢玉的脾气挺好,并没有因为昙花教主的冲气而动怒,还是柔和说。
“他说的?”
“嗯,没错。”
“那就好,就姑且听他的喽。”昙花教主觉得他的心情突然大好,便轻快地哼起了曲子。
谢玉见他同意了,就走到了最前边,下了命令:“列队跟上,不得交头接耳。”大家就出发了。
昙花教主走在最后边,不时向四面八方望望,觉得百无聊赖还不自由。
他想脱离队伍一个人行动,这样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像现在,还要站队走,还不能跟旁边的人说话,还不能哼歌发出声音,真的快憋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