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
“白羽霄你刺我一剑还不满意吗?还想再补一剑是吗?”苏桑榆说着忍着身体的疼痛就要坐起来,白羽霄迟钝了一下,出手想要搀扶他,但又被苏桑榆一巴掌给拍掉了,“不劳您费心了!”说着,皱着眉头,左手捂着心口,右手揪着被角艰难地坐了起来。
白羽霄见他心口缠着白布条的地方红色比刚才深了,就道:“我帮你看一下伤口。”便不管不顾苏桑榆的挣扎,扯开他捂在上面的左手,看了起来。
一看之下,然后在苏桑榆还未反应过来时,又一把掀开被褥,瞅见了他浸满鲜血的腹部,那上面的白色裹布已经像是被鲜血染成的一样了。
“为何要逞能?”白羽霄面带责怪看着苏桑榆。
苏桑榆却是冷笑一声,一掀被子,盖住了自己还在淌血的腹部,玩味道:“白羽霄,你这唱的又是哪出戏?别不是神经又错乱,来我这里发病了吧?”
“我带你去看大夫!”白羽霄说着,难得紧张不安要抱起苏桑榆。
却听苏桑榆讥讽道:“还是算了吧!我这只是流血,还没有丢命,万一被你带去看大夫,把命给丢了,多不划算?您呀,还是那凉快儿那待着吧!”说着,就忍着疼痛,咬牙伸出双手要将白羽霄推离开他身边。
白羽霄见他满头大汗,眉头都拧成了疙瘩,就微微起身,站到了床边。
苏桑榆见他识相地离开了,一松气,人整个就像是失去支撑的房子一样,轰然倒塌了。
白羽霄于心不忍,伸出手又要上前,但被苏桑榆一个狠绝的眼神给阻止了。
苏桑榆闭着眼睛,不停地喘着气,像是总也呼吸不够一样,一下一下拼命地呼吸着。
白羽霄心疼地看着他如此,问道:“你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差,以前不这样的。”
苏桑榆一听,就翻开了阴狠的双模,嘲讽道:“你谁呀?搞得你好像很多年前就认识我一样!哼!就算你认识我,我也不会认识你!!”
“为何?”白羽霄竟然紧张了。
苏桑榆见一向云淡风轻,世间万物不入他眼的白羽霄惊慌,毫不留情挖苦道:“你一个时时刻刻想要往我身上刺一剑的人,我认识你干什么?认识你好等着你刺伤我?我又不是受虐狂。”
白羽霄的眼底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悲伤和痛苦,但苏桑榆却选择忽视,想着他这样一个言行不一的人,能伤心难过什么?就算是伤心,痛苦了那也是他活该,干他屁事。
就道:“你还有事没有?没有就赶紧走开!别打扰我休息!”就闭上了眼睛。
白羽霄的心中百转千丝,好想不顾一切告诉他,他是白清泽,是千年前他喜欢的那个白清泽。
但理智最终战胜了他的心魔,让他选择了放弃。
他眼瞅着苏桑榆一脸的嫌弃和讨厌,就低低说了声:“你先好好休息,晚点儿我再过来。”又停留了一会儿,才向外走去。
苏桑榆一直闭着眼睛倾听着他出了门,关上门,才睁开了眼睛。他的眼里是满满的厌恶和疑惑,但最终,在他沉思片刻之后改为了黯淡和无神。
他现在身受重伤,加之之前身体受损没有调理好,此刻已有些油尽灯枯的感觉,而他现下又失了魔力,动弹不得,一整个就像废人一个。若是想少受些苦楚,接下来能有几天好日子过,就只待依靠白羽霄了。
苏桑榆不禁又叹了口长长的气,郁闷地又闭上眼睛,顺着他刚才体力不支倒下去的姿势,闭上了眼睛,而这般,他就在胡思乱想和一阵郁闷无奈中睡了过去,直到他感觉到身下传来了颠簸和柔软,才一个大惊,睁开了双眼。
他先看到的是这个人的后背,纤长,消瘦,白色的发带两股交叠,从头顶的发髻一直垂到后背上。他是盘腿而坐的,身姿极其挺拔。
苏桑榆只是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是白羽霄,不由就瞟了他一眼,侧目看向了周围,才发现他竟然躺在轿子中,而轿子竟然在空中飘着,就那样像是一云朵随风而飘那样。
苏桑榆不禁开始怀疑了起来,这白羽霄要说跟王抑尘他们一般年岁,修为何以会如此精湛,高深?这俨然是修行百年,乃至千年的老道才会有的修为。
不禁开口质问:“你到底是谁?”
白羽霄在他睁开双眸时就知道他醒过来了,但是并未吱声,还是目视前方,看着层层白云划过轿身被分开成几团。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