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
宋管家在大门口来回踱着步子,左思右想了一会儿,才一狠心,离开了大门口。
宋老爷回到大堂,又是责骂带他回来的小厮,又是胡乱摔东西,已然是失去了理智。
宋管家走回来见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宋府一家老小的命运都交在您的手上,请您看在几百人命的份上,听宋明一劝,珍惜您的生命。”
“那我女儿阿玲怎么办?我是她的父亲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身处危险而不去救她!”说罢,宋老爷就泄气般跌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老爷,您放心,只要您不再有出府的念头,宋明替您去找小姐,务必将小姐救出来。”宋明说罢,向宋老爷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就叫了三个小厮跟他一同出去了。
宋老爷看着他决绝而去的身影,痛心地长叹不止。
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去找信鸽,我要给大泽山传信求救!”
彼时,身处在大泽山的白清泽与薛正峰刚齐心协力压制住了失去理智的薛向阳。
薛正峰一脸惊恐不安:“向阳刚刚那是怎么了?怎么会那样?他体内有什么?为什么会让他那么痛苦,像是身体要裂开了一样?”
“向阳体内确实有一种特别诡异的东西,那东西不像是普通的力量,而且,似乎是已被激活,正蠢蠢欲动要离开他的身体。”白清泽难的忧愁不堪,一脸若有所思地望着乌青着脸,漆黑着嘴唇,脖子上浮现黑红色纹路的薛向阳。
“那怎么办才好?清泽,请您务必一定要救我儿啊!您要什么您说,只要我薛正峰有的一定倾囊相授。”薛正峰说着,老脸一红,双膝跪在了白清泽脚下。
白清泽反应过来的时候忙伸出双手要将他扶起来,但是他却死活不肯起来,只是一直道:“求清泽您一定要救我儿的命啊!求您!!”
白清泽不着痕迹叹了口气:“自然。”
“真的?我儿还有救对吧?我就说我儿生性纯良,不该如此命薄。”说着,就一脸灿烂,在白清泽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向阳体内作祟的东西跟魔有关,想来确实如你所说,是千年前从魔尊昙花身上出来的东西。既然是魔尊的东西,那自然只有魔尊能解。”
薛正峰才有喜色的脸霎时就惨白:“魔尊早已化作尘土,怎么还能找到他?!”
白清泽却道:“眼下我先替向阳输送灵力压制住他体内的魔性,待随后想办法帮他除掉那东西!”
“清泽,普天之下我能求的人就只有你,请你务必务必帮我一定救了向阳!”薛正峰说罢,向白清泽深深拜了一拜。
白清泽向薛向阳输完灵力没过多久,就有门中弟子在屋外急急道:“清泽仙师,山下城内宋府有求。”
“何事?”说着,白清泽就向门口走去,开了两扇门。
“回禀清泽仙师,说是城中突然出现妖魔,残害百姓,死伤无数,请您下山除魔伏妖。”说着,弟子双手奉上了洁白丝帕上写着黑字的手掌大小的信。
白清泽接过,仔细一浏览,就对薛正峰道:“此事想来特别紧急,我这般就要下山,你在此好生照看向阳,有事让弟子传信,我定当速速而归。”
“行,你忙你的去吧,有需要我相助的说一声。”
白清泽向他拱手一拜,就叫着报信的弟子跟他一起走了。
白清泽御剑而去,到了城中时,那作乱的妖魔已离开,百姓已在街道上行走,寻找亲人,痛哭,哀嚎。
白清泽闭眼,用心在城中又仔细搜查了一番,确定那作恶之妖物确实已离开,才终是放下了心。
彼时,听到人群恸哭,哀嚎,知道妖魔已去,安全下来的昆木,扶着宋玲从尸横遍地的“福满楼”跑了出来,不巧,就迎面碰到了白清泽。
宋玲已吓得双腿无力,虚软,连站都站不住,而双眼更是呆滞无神,像是被掳去了魂魄一样。
昆木没见过白清泽,但识得白清泽身上的衣服,那是修士常穿的道袍,虽然他的道袍质地精良,颜色纯正,素净,但昆木只要知道他是修士就好。
“这位仙师,请您务必帮我看看我家小姐,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糊里糊涂的?”昆木个头矮小,勉强扶着宋玲不倒已是用了极限之力,彼时,自然只能站在原地,祈求地望着白清泽。
白清泽其实第一眼就认出了宋玲,但却迟疑未上前,只因他瞅到了宋玲那挂在脖子上的独角兽挂坠,深思了起来。眼下昆木不停哀求,他便举步向他们走了过去。
“仙师,请您给我家小姐看看吧,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白清泽没出声,只是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合并向宋玲的额间使劲一点。
昆木见白清泽只是随意点了那么一下,更是焦虑,不安:“仙师,我家小姐到底怎么样了?您能救救她吗?”
“已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