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女配的自我觉知25
容生在一阵爆发过后,多日来的坚守、闭口不言,因容秋荻的到来、爆出的事情,直接泄劲。
他暴怒、愤恨,破口大骂,被看守的警员直接按瘫在桌面。
唯一能动得是眼珠,眼泪沿高挺的鼻峰滑落,同流出的鼻涕,混合在一起。
容秋荻的心里升起一丝快慰,语气又极轻、极可怜,包含无数的委屈:“爸爸,爷爷说把荣佳给这个女人。那给了她,是不是就等于给了卫承?
爸爸,你也要像妈妈一样不管我吗?爸爸……妈妈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啊,我有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呜呜……”
【诉求者大学考不上,容生给她几十万的赞助费作为报考大学模特专业生。
这说明,诉求者在容生的心里是有些感情。
只不过,随时间的流逝,诉求者在容生心里得这点地位,被张可佳和她的一对女儿取代。
最终,诉求者成为容生公司的职工账户上发基本工资得一员。】
容生闭眼,直接呜咽到无言。
良久后,他似思路清明般,不再流泪,还朝狱警哀求说:“我说,我都说……荣佳的股份有25%属于你妈妈,我把手上40%给你。股权书就在银行保险柜。
秋荻,爸爸对不起你,爸爸错了。你帮我把张律师……不,张律师可能已经同卫承一伙。你的这位律师可以帮我办理同张可佳的离婚手续吗?
我要她一分钱都没办法从我身上拿走。”
欧阳淞朝容秋荻颔首,直接取出准备好的文件。
他公事公办地说:“容先生,鉴于你现在有案子在身,我们可以直接分案起诉离婚。这是股权代为办理的文件和离婚协议。”
容生在签字得那刻反应过来:“秋荻,你没有骗爸爸吧?”
“爸爸直接打一个电话给爷爷。所有的事情,爷爷都知道,只不过他不敢跟你说。卫承举报的爸爸,在事情爆出来后他离开公司,但是这两天依然在幕后操控。若是爷爷搞不定卫承,说不定就被他搬空荣佳集团。”
欧阳淞直接向狱警申请,同时把电话递给容生。
压死容生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
容奶奶的话没说完,容生就挂掉电话,果断在协议上签字,在股份转让书和代为办理的文件上签字。
他直接说:“公司在财务上,总部一直很明晰,我知道,除特别的几个户头是专门专项以工资名义按月转发,其它不会有影响。
几个项目都很大,我也知道地方部门不会放弃这几个重点工程,一定会按时完工。
秋荻,你帮我弄到张可佳身败名裂、卫承名誉扫地。
你对付不了他们,可以请职业经理人,他们会帮你。
另外,我可以给你另一份你一定想要的东西。”
容秋荻没想到这一次真是来对。
容生能这么快妥协,说明看所守给他的压力和压迫非常大。
普通人在里面,谁能不慌?
当容秋荻从看所守离去,由欧阳淞陪同,从银行保险柜里取出那两份股权书和证据时,她简直不敢信这是真。
楚天心在医院里宣告死亡是有完整档案记录,这种档案很难推翻。
但是,若是临死前,楚天心有见过张可佳的证据,那就可以用一种很常见却罕见的方式证明张可佳有杀人动机。
这份证据就是贵宾病房的入户口过道监控,张可佳就站在楚天心的病床前,过道那侧,以最难听的话骂到楚天心气喘致抢救不急而去世……事后,张可佳慌张逃离。
容秋荻捂住嘴巴,眼泪经不住地流下。
她由欧阳淞陪同,回到警局,再次把这份证据交给警方,以此彻底钉死张可佳有“言语不当、诽谤致楚天心过世”的犯罪证据。
骂人致死已经构成严重的犯罪。
欧阳淞全程陪这个小姑娘做事,提供证据,立刑事案件调差。
当两人从警局出来,站在青天白日下,欧阳淞轻声说:“容小姐,你是我见过这个年纪里极其坚强、果敢的女性。”
作弊的容秋荻在听后,尴尬得连哽咽声都顿了下。
她“坚强”地擦掉眼泪,轻轻地摇头,与欧阳淞握手后,继续邀请道:“荣佳集团董事会,我希望欧阳律师和你的师弟汤明律师一起参加帮我办妥。”
“一定到场。”欧阳淞重重地点头。他有些诧异容秋荻的思绪冷静程度,不过他看多这种富人内部的财富斗争、家庭内部矛盾。
他道别一句后直接离开。
容秋荻这才长出口气,红着眼睛轻笑出声。
“比起欧阳律师的感叹赞誉,他们见得多而不觉得。
碰上这些事,谁不糊涂不犯痛?只是有人还有活着的人可以恨,我归海遥去恨谁,又能祈求谁的同情和怜悯?
生活要继续,还不是要走出过去的阴霾。”
她独自漫步在街道,思绪在整理近一个月的纷杂事件。
容秋荻轻松地说:“相柳,谢谢你。”
相柳读取不通宿主这前省后略的谢谢含义,带好奇的语音问:“宿主谢什么?”
容秋荻微微咧唇,穿过众多行人,耳闻各种声音……却无一人为她停留、发出一个声音……
这种万人丛中过,独孤自心底生起,如同死寂般的感觉。在人清醒地矗立在现世人群当中,凉意却可以从脚底窜升至头皮……容秋荻立住脚,闭了闭眼,轻声说:“谢你和琉星的存在。如果没有你们,我不知道还能在那个世界坚持多久。
慕容秋荻的人生教会我看得更远,教会我人生的意义不在眼前的茍且。
容秋荻、诉求者的人生,我看到不同的生活,碰撞出的乐趣。她比我幸运,我比她坚强。”
相柳似乎能懂,又不是很懂:“宿主确实很强,你可以把容生当作陈通来教训。”
容秋荻摇头,看向红绿灯口的行人,来去的车辆……她轻轻地笑说:“容生就是容生,陈通就是陈通。而我很清醒,只是有那么个瞬间,孤独像是一颗钉子,扎在生活的某一个片段,让人颓废到想要放弃挣扎。
但是,我知道,清醒且理智的明白,外力是一盏灯,只能照拂,而人终究要靠自身站起来。
生活打不倒我的必将使我更强大。”
相柳有点懂:宿主是被容生一出引发了心底过往的伤痛以及受伤时无助的孤独。
相柳继续回复:“宿主在系统出现前就做得很好。从伤痛中成长起来,保留一颗善念、向善的心。不是人人都有这份勇气,靠自身就能撇干净过去。”
容秋荻抚了抚额头,顺人流过红绿灯,记忆里过往那些脸孔一一浮现。
她前往打车站点,边说:“我不是完全靠一个人走出来。同学、师长给我很大的勇气。
那时候,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善意,就像是萤火之光,可以在心间被放大无数倍。
只是,在某些时候会被淡忘,而着重眼前的纷杂。
希望诉求者容秋荻在我的帮助下也能走出这段经历,成为真正的她自己。
调取任务面板。”
相柳直接把任务面板播放出来,显示诉求者的任务进度98%,天道的合约任务2%。
“这个2%可真刺眼。原以为这个任务简单轻松,不想变得这么复杂。”容秋荻为犒劳自己,直接去餐厅点一份最贵的牛排,吃完又给萧轶打电话。
得知这家伙已经回家,她还有点诧异,说要给萧轶打包一份披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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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轶正坐在客厅等她,见她回来后,直接接过披萨盒,温声说:“怎么才回来?”
容秋荻有点觉得他不对劲,但说不上来。
“我外公明天能出院吧,他身体没事吧?”
“没事。楚维岚和骆冰亦同你外公立张契约,意思是容家属于你的东西,两夫妻都不能去沾。但是楚家属于楚维岚的全给这两夫妻,包括医承。”萧轶说到这里,顿了顿,“你……介意吗?”
容秋荻脱下外套,走到桌前,看着他拉一块披萨在吃,有点觉得好玩。
她摇头说:“不介意。我已经釜底抽薪搞定容生,借时间差和运气,让张可佳一分钱都拿不到,甚至有充足证据证明她有言语不当、诽谤我母亲致死的犯罪证据。
律师说,即使张可佳辩解说无心,我不谅解,她就有很大可能翻不了身,但是不至于以命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