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指令
靳亦瑜只是简短地说了个开头，后面的内容全都由他旁边的副手在说话。
顾以牧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头，在稳定的频率下，产生了一丝睡意。
他打了个哈欠，内心觉得这人声音太难听，说的内容比说明文还难懂，真就一催眠利器。
又打了一个哈欠之后，他朝着旁边瞥了一眼，斯卡琳娜还在专心地看着台上的人，完全没有一点困意。
他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打起了精神。
就在这时，顾以牧察觉到那个人旁边的靳亦瑜歪了一下头，他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对上了靳亦瑜的眸子。
靳亦瑜嘴边还是那副漫不经心地笑，但是对着顾以牧快速眨了两下眼。
顾以牧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
靳亦瑜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等顾以牧揉完眼睛后，他又眨了眨眼。
顾以牧这下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看来靳亦瑜是真的注意到自己的了。
他轻轻挠了下头，表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靳亦瑜倒也没有在继续，移开目光又看向了别处。
斯卡琳娜转过头朝着顾以牧这边看了看，疑惑地问道：“夏启，你有没有注意到，刚刚元首是不是朝这边看了？”
顾以牧微微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释然了，靳亦瑜的颜值的确是碾压其他人的存在。
即使旁边那个副手说话慢慢吞吞呼哧带喘，也阻挡不了别人看靳亦瑜。
甚至这还可能让别人多注意靳亦瑜两眼，斯卡琳娜能发现也不奇怪。
他打了个哈欠，装作有些困顿地开口：“啊？我没有注意到，听这讲座听得都有些困了。”
斯卡琳娜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这种场合居然都能困，啧，不过这家伙也是，都多少年了，这句话是一点不带变的，老古董。”
被他这么一插诨打科，斯卡琳娜倒是没有追究靳亦瑜目光的事。
很快，长达一小时的演讲在底下一片困顿中度过。
副手结束自己的话术之后，靳亦瑜轻轻敲了敲桌面，底下的人像是接到指令一样，齐齐开机擡头看向了靳亦瑜。
“那么，就到这里吧，大家好好干，为了帝国。”
听着有些中二的台词，但是周围不少人都鼓起了掌。
尤其是旁边的女生，鼓起掌来格外卖力。
斯卡琳娜第一个站起来，对着旁边的顾以牧开口：“好了，既然已经结束了，那我们就先走吧。”
顾以牧犹豫了一下，问道：“姐，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下再走，可以吗？”
斯卡琳娜可能是以为顾以牧是脚麻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倒也没有强求，只是轻轻点头：“可以，你尽快。”
简短地说完之后，她擡脚先一步离开了大厅。
直接推门出去的那种。
这番操作引得不少人低声讨论。
“诶，那个女人是谁啊？刚刚来的时候没有见过啊。”
“那好像是议会的人，我当时靠得比较前，看到了她和我们副部长大人说话。”
“这样啊，那看来她的地位不低，难怪敢这么嚣张，居然赶在我们军部的人前面走。”
“切，要我说她还是猖狂了，我们军部的副部长都还没有，她凭什么走？”
这行人边说边离开了大厅。
距离有些远，再加上顾以牧还在等靳亦瑜，所以并没有听到后面那些人的话。
台上的靳亦瑜还在跟自己旁边的人说着什么，似乎是感觉到顾以牧的目光，他不动声色地移了下眼睛，随即说道：“好了，就先这样吧，剩下的等回到军部再说，这里总归是不安全。”
一旁的副手点头：“是，大人。”
这个副手单从外表看起来，起码比靳亦瑜大两轮，此刻叫靳亦瑜大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是周围的这些人没有感觉哪里不对，纷纷跟着这个副手附和了一句。
靳亦瑜笑着摆了摆手：“几位客气了，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些事情，晚点回去。”
闻言，这些人明显是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行了一礼后就快步离开了台子，动作很快，看起来像是怕靳亦瑜。
因着说话的缘故，等他们走的时候，台下的人基本已经走干净了。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还坐在位置上的顾以牧。
其中有两个人脚步慢了一下，看向顾以牧的目光中带着些审视。
夏启这个身份还是有些响亮的。
帝国每年的新人考核是统一的，在考核结束后，所有的新人按照成绩排名，然后挑选自己想去议会还是军部。
但其实每年的情况都很分明，因为军部和议会都有各自要招录的人数，而这个人数，从一开始就是定好的，只有几个或者十几个。
哪一方在大选中胜出，哪一方的地位就要高一些，即使当上强势方的末尾，也比当上弱势方的头要好。
所以参加考核的新人大都只需要知道自己的排名，然后根据排名直接选就行了。
在排名线之前选择弱势方本身就惹人注目，更别说顾以牧这种新人第一却选择了弱势的议会。
这大概是这次考核上最火爆的消息了。
两个人盯着顾以牧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快步离开了。
在这几个人走后，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
但是很快，又响起了清晰的脚步声。
是靳亦瑜朝着这边在走，他擡手戴着自己的手套。
一只捏在手上，另一只戴在手上崩得很紧。
顾以牧目光不自觉被吸引过去，近距离对比之下，他的手指真的很细很长，皮肤也很白。
在他愣神的时候，靳亦瑜已经走到了他身边，目光含着笑：“在看什么呢？”
顾以牧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偏过头：“没什么。”
靳亦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温声问道：“去了哪？”
这句话没头没尾，但是顾以牧又是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议会里。”
靳亦瑜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地开口：“那还真是不巧，我在军部这边。”
顾以牧点点头：“还是首领，很棒。”
靳亦瑜笑了笑，没有接这句话。
顾以牧莫名地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他咳了一声，问道：“对了，上一把游戏，你...”
话到了嘴边，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虽然殷渊已经说过，安全区并不是绝对安全，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