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中央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周围的数据流已经消失，他又回到了熟悉的暗巷里。
在他面前，系统结算面板还在响个不停。
【检测到支线剧情探索奖励，自动转换中...】
【欢迎登录游戏大厅——城市中央！】
【深海回响（来自于人鱼帝国的悠远高歌，记叙着深海之下的悲鸣，永久性获得人鱼祝福）】
【战时指令（来自于人类帝国的高位加冕，象征着极高的荣誉之志，永久性强化自身素质）】
【副本专属奖励（？？？）】
【上述奖励均附有额外内容，自动转化为奖励科技点+1000000000。】
【经系统综合评定数据，恭喜获得本局游戏MVP，主线任务与支线任务奖励翻倍。】
【达成特殊成就：制衡的女巫——绝对制衡于天平两端。】
【……】
顾以牧有些麻木地看着这一连串跳动的内容。
一直到身边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他才回过神，转头看过去。
站在阴暗处的是熟悉的身影，殷渊。
他轻咳了一声：“虽然我知道你的奖励和战绩都很可以，但是就不要在我这个可怜人面前显露这些了，好吗？”
顾以牧木了一瞬，收起了自己的面板。
殷渊笑着开口：“多谢体量。”
顾以牧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殷渊似乎带上了一些伤。
他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问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殷渊愣了一下，擡手摸了下自己的脸：“哦，你说这个啊，没有，这是很久之前弄下的。”
顾以牧想了想，前两次他的确没有太过关注这些，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改问起了别的：“你这次还是没有参加游戏吗？”
殷渊很自然地答道：“没有啊，打游戏太累了，还是躺着舒服一些。”
顾以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现在对于这句话的感觉和之前也不一样了。
有些话说出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气氛逐渐沉默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实际上，这场对话到这里差不多也就结束了，顾以牧已经不是最开始进游戏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了。
殷渊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良久，他开口道：“时候不早了，你估计也累了，不如早点去休息吧。”
顾以牧张了张嘴，最后点点头：“嗯，那我先走了。”
在转身离开之前，他脚步顿了一下，犹豫着看向自己的面板。
但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关掉面板径直离开。
殷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一直到人影消失在街头后，他才扭头看向自己的面板，下方是一连串的长数字，他凝神看着这串数字，喃喃道：“看来得去找下一个新人咯。”
他轻哼着歌，融入了后方的黑暗中，一如最开始的那样。
.
另一边，无限未来的高层里，唐雅芸正听着悠扬的爵士乐。
会议室里难得的安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出神地看着外面的景色。
这是中央区三栋大楼的优势，这里有着俯瞰整座城市的高度。
但这也是她看腻了的景色，这里永远都不会变。
在爵士乐转向最高点的地方，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唐雅芸收起目光，转向了门边，轻声开口：“进。”
她的声音有种特殊的魔力，不管周围的声音有多嘈杂，她的声音总是能精准无误地传递到目标的耳畔。
在她说完之后，门从外面被打开，阮钦铉走了进来。
唐雅芸重新躺回到沙发上，恢复成了之前那慵懒的样子：“怎么了，是有什么新的事情吗？”
阮钦铉点头，恭声开口：“新一轮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这次是第三星系和第八星系同时结束的。”
唐雅芸静静地看着他。
阮钦铉会意：“第八星系我们公会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总共十二个人，十一个人都完好走了出来，只有一个人游戏失败。”
阮钦铉在这里顿了一下，犹豫着开口：“是被大演绎家公会的人联手狙击下去的。”
唐雅芸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边，冷笑了一声：“哼，是那个戏子公会啊，什么戏子也敢爬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