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讳之识
“血液？”
顾以牧疑惑地开口。
“不对，应该说是血海。”靳亦瑜纠正了一下自己的措辞。
“血海？”这个概念就更让人匪夷所思了。
顾以牧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也跟着走上前，看向了上面的规则，后面的几条里写着，跑道为红色塑胶，而且跑道上面也不会有血液。
顾以牧在这一瞬间似乎也明白了：“所以是这几条规则联动了？”
靳亦瑜点头：“没错。”
“啥？”只有唐虞舒还是一脸懵，“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们说明白一点呀，我现在不想动脑子。”
靳亦瑜很是耐心地开始解释：“前面的规则里提到了违者后果自负，恐怕不是不想予以处分，而是不能予以处分，因为根据规则里的第一条，这个时候操场是一律不得入内的，而不是单是只有学生或者老师不得进入。”
“这个时候的操场算是全部被封闭了，而后面的规则又提到了，跑道是不可能以血液构成的，但是规则里并没有提到如果真的出现了血液构成的情况下，该怎么做。”
“所以隐藏的内容应该就很明显了，这个违者后果自负，需要负责的就是这个血海的情况。”
说到这里，靳亦瑜再次擡头看了过去，霍鹏海虽然还在顽强抵抗着，身边的荆棘藤蔓朝着外面蔓延，但是细看的话，能看到他的脚已经陷进去了一截。
像是整个人被嵌在了地上一样。
远远看去，就像是跑道吃人了。
顾以牧站在原地看了几秒，忽然感觉周围有些太安静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这会是午休时间，学校里虽然人少了一些，但是大多数人都还在学校里面走动着。
只是刚巧操场周围，没有什么人。
顾以牧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拽了下靳亦瑜的袖子，有些焦虑地开口：“亦瑜，你那天追那个男生的时候，是不是那个男生也就忽然间消失在了宿舍楼那里？”
靳亦瑜一瞬间明白了顾以牧的意思：“嗯对，你是在怀疑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吗？”
这下又轮到唐虞舒一脸懵了：“算了算了，你们两先说完吧，等讨论好之后告我一声就行了，我现在是真的不想动脑子了。”
靳亦瑜轻咳一声，看了顾以牧一眼，然后缓缓开口：“你看下周围的情况，这里是不是有些安静地过分了？”
唐虞舒在周围看了一眼，点头：“对，没错，然后呢？”
一整个摆烂的样子。
“在霍鹏海违反规则之后，周围这些人就有意无意远离了这个地方。”
“而那天我们在餐厅里看到那个男生在违反餐厅的规则之后，就疯一般地跑了出去，最后消失在了没有人的一号宿舍楼那里。”
“嗯嗯嗯。”唐虞舒又是摆烂般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这后面还有深一层的规则？”
靳亦瑜顿了一下，答道：“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不过这两者之间有一个比较明显的区别，那就是这个操场的规则是违者后果自负，所以其他学生远离了这里，这边显得有些空旷，但是那个学生并非是我刻意远离，而是跟着跟着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如果按照规则来说的话，那个学生应该是受到了处分。”
唐虞舒还是不明白：“这中间有什么区别啊？不都是受到了惩罚吗？”
靳亦瑜笑着没有开口，是顾以牧补充完了后面的话：“处分是需要有人来宣布，或者本人要去接受处分的，不是单个人就可以完成的。”
唐虞舒瞪大了眼：“你的意思是，那个学生的消失，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个不知名的存在？”
这下是顾以牧和靳亦瑜两个人都点了头。
唐虞舒怔怔地看着已经被吞了一半身子的霍鹏海，好半天开口：“那这么说的话，那个家伙，岂不是就在一号宿舍楼附近？那我有危险啊！”
靳亦瑜摇头：“不不不，你搞错了一个重点，并不是那个家伙消失在了一号楼，而是他跑到一号楼的时候，真正的处分降临了，所以才消失在了一号宿舍楼。”
“至于为什么今天霍鹏海也会跟着去一号楼那里埋伏你们，我想可能是他昨天也看到了这一幕吧。”
这也就是为什么靳亦瑜让顾以牧他们去二号餐厅的原因，昨天的时候，那个家伙肯定注意到了自己。
不过靳亦瑜其实也没有要隐藏的意思，他知道暗中有人在看自己，也知道那个人肯定注意到了自己就是从二号餐馆离开的，他今天肯定会去蹲点。
但是到了第八星系，这些玩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游戏的基本意识，那就是不会轻易地上当。
如果这个时候还大张旗鼓地去二号餐厅的话，八成是会被当成钓鱼的，反而是会耽误了真正的目的，这个时候交给顾以牧他们来解决是最稳妥的。
等他们这边分析得差不多之后，前方的霍鹏海也已经快要到头了。
规则违反的力量超乎他们的想象，但是更让顾以牧震惊的是靳亦瑜心理暗示的程度，都已经快要死了，心理暗示居然还没有解除。
靳亦瑜从顾以牧口袋里拿过魔术空间，很快展开之后，在自己的面板上操作了两眼，随后前方忽然涌现出了一大片血液，将霍鹏海彻底淹没了进去。
唐虞舒有些惊疑地看着这一幕：“这个是？这家伙怎么了？”
顾以牧淡淡地开口：“应该是靳亦瑜动刀了。”
毕竟已经到第二晚了，狼人是有权动刀的，再有一点，就是规则触发肯定是循序渐进的，不会突然间直接将人吞没。
等靳亦瑜收起魔术空间之后，唐虞舒上前问道：“亦瑜，你给那个家伙刀了？”
靳亦瑜嘴角带着笑，没有回答。
唐虞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再询问这个问题。
等到这边彻底安静下来之后，顾以牧明显看到原先还在那边走动的人，忽然间就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这也再一次印证了顾以牧之前的那个猜测，那就是这些学生肯定是存在某种规律，能够精准避开这些规则。
但是...
顾以牧忽然间说了一句：“不对。”
唐虞舒扭头看过来，问道：“哪里不对了？”
顾以牧说道：“我们刚刚说的，这些学生，在规则违反的时候，避开了这里，也就是说他们肯定是存在某种规则，能够反向规避纪律的，那这样的话，昨天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是个NPC，又怎么会违反餐厅里的规则。”
靳亦瑜淡淡开口：“这个很好理解，那就是有人刻意让他犯规了。”
“你是说，玩家？”顾以牧怔怔地开口。
“对，想想昨天是谁在监视这一切？”靳亦瑜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操场内部。
跑道依旧鲜红，像是刚用血液浸润过一样。
顾以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靳亦瑜摆了摆手：“好了，今天也忙碌了一天了，有什么事情还是等明天再说，你们觉得呢？”
唐虞舒愣了一下，问道：“后厨我们不去看了吗？”
靳亦瑜摇头：“暂时先不了，霍鹏海的方式你们也看到了，短时间连续异常违反规则，子系统也是会记录的。”
唐虞舒撇了撇嘴：“记录了又怎么样，本来就是他们弱，我们直接处理了，用他们试探规则也无可厚非啊。”
靳亦瑜笑着开口：“心硬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太硬，系统想杀，和我们主动想杀，还是不一样的。”
“没有人能挑战系统的权威，真是给自己定下了一条可笑的规则啊。”靳亦瑜轻声补充了这么一句。
后面的时间没什么事做，靳亦瑜走到一半的时候，就被叫去开辅导员例会去了。
顾以牧和唐虞舒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回教室呆着，那里算是目前来说唯一可以休息的地方了。
唐虞舒其实还想去靳亦瑜的办公室坐坐，那里更舒服。
顾以牧凉嗖嗖地开口：“老师都不在办公室，学生在里面是想做什么？”
“拆办公室。”唐虞舒半开玩笑地应了这么一声，擡腿走进了教室。
刚坐下，她就揉着自己的小腿，哀嚎到：“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小腿疼死我了。”
顾以牧没有理会旁边这人浮夸的演技，他刚拉开椅子，一个纸团就掉了下来。
有着之前在宿舍里的经历，顾以牧一瞬间就皱起了眉头，这个纸团，是什么意思？
他弯腰捡了起来，目光全是凝重，百分百确定早上来的时候，抽屉里都还没有这张纸条，就出去这么一会，怎么就来了这么一个纸条？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教室，看起来都不太像是丢纸条的人，尤其是熠北几个人也不在。
他坐下来，有些凝重地拆开了纸条。
和宿舍里的那张纸条一样，是用黑笔写的，只是字迹有些潦草。
【同学，求你了，一定要看我这张字条，真的，你一定要看看这张字条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拜托了拜托了。】
这潦草的字迹搭配上这有些疯狂的话语，顾以牧莫名地感觉到了一阵不舒服。
他抖了抖身子，接着开始往下看。
【听我说，你一定也感觉到了，这个学校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学费很低，学分很高，规则很严，还有...】
后面的这一大片内容全都被涂成了黑色，根本看不清到底写了什么，不过到目前为止，前面的这些他都已经了解到了，因此倒没感觉有什么。
【接下来的内容对你来说很有用，请认真看完这张字条，拜托了拜托了...】
【首先，这个学校根本没有什么等数制，你想想要真采用等数制的话，十几号的学院十几栋楼，这占地面积得多大？就这这个学院还能被称作主校区？真的别开玩笑了。】
【学院里还存在其余几栋楼，分别是图书馆，心理健康中心，四号宿舍楼，还有办公楼和工程训练中心，只不过学校都欺骗了你们，让你们以为没有这些东西而已。】
顾以牧皱着眉看完这句话，心中一阵莫名，他目前已经从宿舍里的那张纸条上知道了，这个学院里还有四号宿舍楼，图书馆和办公楼。
不过那张纸条上的内容都有待考究，这张字条上的内容就更不用想了。
他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有先看，而是扯了一下旁边的唐虞舒：“虞舒，你也来看看这个，”
“啊，看什么？”唐虞舒还在哀嚎，看到顾以牧的动作之后，她凑过来，然后脸上带上了惊讶，“你这个从哪里找到的？”
顾以牧没有答话，而是说道：“你先看，等下我再和你说这个。”
“行叭。”唐虞舒放下了小腿，专心地看起了纸条上的内容。
而顾以牧则是顺着自己刚刚看的内容继续往下。
【南边的篮球场是可以在非课间时间或者体育课时间进去的，如果你碰到了危险的话，可躲进去避险。】
诶，等等。
顾以牧又愣了一下，南边的篮球场？
他记得二号篮球场是在东边啊。
他扭头看向唐虞舒问道：“虞舒，你有注意过学校的操场吗？”
“啊，没有啊，我就是今天跟着你看了一下二号操场，怎么了？”
顾以牧指着这一行的字，说道：“你看看这个。”
唐虞舒读完之后坐直了身子，歪着头想了半天的方向，突然说道：“不对啊，这个篮球场不是在东边吗？”
顾以牧点了点头：“这个也就是我疑惑的地方，不过另外两个操场我们还没有去看过，所以目前这个结论，也不能下得太早。”
但说是这么说，顾以牧想起了三个餐厅，还有三个宿舍楼，大门的方向都是一致地，朝着同一边开。
操场单独是个异类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最后还是唐虞舒先开口：“算了算了，这一条先标注上吧。”
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给这个拍了张照，然后还特意在这个上面画了个圈。
“等下我们就出去看看情况。”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顾以牧也就没了继续的意思。
【四号宿舍楼是真实存在的，牢记这一点，学校里的其他三个宿舍曾经都出过事，后面是被粉刷过才重新投入的，只有四号宿舍楼才是真正的，原先就存在过的，一定要相信这一点。】
到这里开始，字迹已经不是有些潦草了，而是十分潦草，只能靠着前后大概的意思才能辨认出来。
顾以牧看的有些吃力。
【确认四号宿舍楼周围没有任何老师或其他人在，然后你就可以进去了。】
顾以牧忽然断了思路，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他为什么要进去这个所谓的四号宿舍楼？
唐虞舒没有注意到顾以牧的情况，看的正起劲，中间还嘟囔了一句：“这字是真的丑。”
顾以牧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继续开始往下看。
【等到了四号宿舍楼之后，直接去318宿舍，在那里的六号床上，有着一个方块...】
318宿舍？六号床？
那不就是自己的宿舍吗？
顾以牧背后忽然泛起了一阵冷汗。
可能是他这次的动静太过明显，唐虞舒扭过了头，问道：“以牧，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你好像很紧张？”
她这话都说得有些不太确定。
明明就是一张普通的字条，怎么还让人看的这么紧张了？
顾以牧摇了摇头，将自己刚刚想到的这些全部说了出来。
唐虞舒听了半天，问道：“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和你的床位相同？你确定没有搞错吗？或者就是这个床位，上下铺是一二三四，上床下桌才是五六号。”
顾以牧淡淡地开口：“我就是上床下桌。”
“啊。”唐虞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是这个宿舍楼，就是，额。”唐虞舒组织了半天语言，才想起来自己想要说什么，“哦对，就是我们的纪律守则里提到过，学院是等数制，而且靳亦瑜也说过了这个纪律守则才是准确的，这不过就是某个疯子留下的字条而已，应该是不能轻易相信的吧？”
唐虞舒这话也不知道是想说服谁：“如果真的按照这个字条所说的话，那我们的规则从一开始都是错误的，那我们所做的这些不就全错了吗？”
“你看靳亦瑜刚刚让霍鹏海去操场的时候，那里很明显就是按照规则所说的那样出了问题，根本不是错误的啊。”
可能是因为紧张，唐虞舒说话说得都有些乱：“哎呀，我现在也紧张了，反正，我觉得靳亦瑜说的是对的，不应该这么随便猜测。”
说这话的时候，唐虞舒看着顾以牧的神情，他正在紧紧盯着纸条，看起来是完全没有听自己的话。
她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想给顾以牧头上也安个镇定符号，就在她准备动手的时候，顾以牧点了头：“嗯，你说的没错，我刚刚是有些糊涂了。”
唐虞舒松了一口气：“你反应过来就好，这个纸条上的内容真的没那么关键的，根本不用当真，我觉得你最好是不要再看。”
说的时候，她随意地扫了一眼纸条，最后一行写着：
【这样，你就可以离校了。】
好吧，她也不该看的。
这纸条是疯了！居然还敢说离校！
这在纪律守则里明确说着寄宿制，不能擅自离校，就连辅导员都开不出请假条，这纸条居然说可以离校？？？
她看起来想撕了这张纸条，但是在最后关头，她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先用手机拍了照，然后才撕了这张纸条。
听着纸张撕扯的声音，顾以牧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
他还在盘算着宿舍楼的那个情况，就算是唐虞舒再怎么说，他也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不单是因为宿舍号，床号相同，最关键的是还有那个方块。
他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口袋，那里有着靳亦瑜交给他的魔术方块。
这是在进入副本之前靳亦瑜就给他的。
之前他也给过一次，但是自己完全没有要使用的意思，在后来的那个副本里，靳亦瑜用过一次就给拿走了，之后也一直是在靳亦瑜手里拿着。
唯有这一次，靳亦瑜交给自己之后，就没有要拿回去的意思，就算是中途几次要使用，他也只是用了一下，在用完之后，就又还给了自己。
至少在之前的这几轮里，顾以牧可不觉得靳亦瑜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反常的事情，之前在侦探那个本里，靳亦瑜有一阵时间有些反常，那是因为有大演绎家在。
这次的话，会是因为这个副本这些不合理的设定吗？
顾以牧脑海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他焦虑到极点的时候，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只用遵从就好，不用细想。”
“嗯。”顾以牧点了点头。
唐虞舒在一旁一脸惊愕：“什么嗯，你怎么了？”
顾以牧回过神来，看着唐虞舒，又看了看周围，像是明白了什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没什么，就是刚刚还有些焦虑，但是想起了靳亦瑜说的话，然后嗯了一声。”
唐虞舒哦了一声，明显松了一口气，也没管靳亦瑜到底说了什么，只是拍着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和霍鹏海一样，也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然后突然那样一下。”
顾以牧抿了抿嘴，感觉唐虞舒这话说得其实也不算错，那个字条似乎有某种力量，是和规则相背的力量，让人不自觉联想违背规则的样子，他刚刚差一点就陷进去了。
之后的半天里，没有再发生任何事情，唐虞舒全程静静地呆在顾以牧身边，生怕这位哥一不小心又来个什么意外的举动。
一直到夜幕降临，然后到宿舍开启的时候，靳亦瑜都没有回来。
唐虞舒站起了身，看着顾以牧说道：“走吧，我们准备回宿舍了。”
顾以牧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然后跟着唐虞舒一前一后地出了教室。
二号宿舍楼附近同样是二号宿舍楼，反倒是一号宿舍楼和三号宿舍楼不知道为什么连在了一起。
等走到宿舍楼西边的时候，唐虞舒开口说道：“就在这里分开吧，我先回宿舍去了，你记得别再想那些奇怪的事情了，那张纸条根本就是骗人的。”
顾以牧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唐虞舒可没有放心，她顿了几秒，擡头看了看周围，然后手心里凝聚出了一个小小的音符。
“这个是镇魂调，你戴着，能够压制某些不必要的奇怪想法，应该会对你有用的。”
顾以牧没有推辞，从她手里接过，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唐虞舒自信地对他比了个手势，然后转身差点又崴了脚。
“啊嘶，该死的高跟鞋，回去就换了这破东西。”唐虞舒强撑着跟他笑了笑，然后转身朝着宿舍楼走了过去。
在她那边离开之后不久，顾以牧转身撞到了刚巧路过的熠北。
熠北吹了声口哨：“不错啊，班长，这就给我们的班花搞到手了？”
“班花？”顾以牧有些愕然。
“对啊，就是虞舒啊，她早上不是还跟着我们一起来看打篮球来着，看看她的样子，今天班级已经讨论了好久，很多人都投了虞舒一票，现在她可是我们班当之无愧的班花了。”
顾以牧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熠北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不过还是以牧你更强，居然这么快就给班花搞到手了。”
顾以牧额头跟着开始跳，在这家伙的发言越来越奇怪之前，他先一步开口：“好了好了，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们两又不在一起。”
熠北一副我懂的表情：“还在暧昧期，都是朋友，多大点事嘛，哥们都懂。”
顾以牧叹了一口气：“真的没有。”
眼看着熠北又是这个说辞，他先一步打断，并且开大：“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啊...啊？”熠北当场愣住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你你你，你该不会是？”
顾以牧此刻已经人麻了，懒得理会熠北到底脑补了个什么东西，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这这...”熠北脸上是肉眼可见地慌乱，他原地晃悠了半天，最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顾以牧的眼神变得坚定，“好兄弟，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的，你放心吧。”
顾以牧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不过一想到这家伙不会再乱脑补，而且还会守口如瓶，他倒是也没有再追究，只是露出了一个诚恳的笑：“那就谢谢你了。”
“害，都勾八兄...”熠北话说到这里断开，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然后硬生生换了个词，“都是兄弟，应该的，应该的。”
顾以牧脸上也闪过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不过他还是刚刚的想法，没有询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跟着熠北一起上了宿舍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镇魂调的作用，这一晚顾以牧的确是没有再想过关于那张纸条上的内容。
在宿舍里面晃悠了一圈，顾以牧依旧没有找到任何新的纸条，他最后还是乖乖去洗漱，然后上床休息。
让他意外的是，今晚上的熠北等人也没有再提过关于出校的事情。
顾以牧躺在床上捏着手中的镇魂调，小声咕哝道：“到确实还有用。”
这样想着，他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