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荣光
顾以牧还是没懂，而且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不是很想懂这个话题。
但是伊丽莎白这边并没有给顾以牧思考的时间，而是直接站了起来。
不只是她，其余五个魔女也跟着站了起来。
“虽然在第二星系见到你们两个，但是，啧，还是挺不爽的，就应该让我在第一星系看到你，然后直接了结了你。”
伊丽莎白轻哼了一声：“那个破城堡，真的是讨厌死了。”
顾以牧眨着眼，麻木的大脑不知道是哪个离谱的区域开始分析这句话，然后他得出了一个有些离谱的结果。
那就是魔女虽然是中世纪的存在，但是其实论一开始的话，更多人早些时候听到魔女，应该是在童话故事里。
而第一星系，刚好对应的是童话故事。
再联想到之前的各种情况，顾以牧脑海里忽然得出了另一个结论，那就是这六个魔女很可能就是原先在第一星系里的那几个。
伊丽莎白那边点了点头，仰着头轻哼了一声：“还算是你有点认知，不至于完全是个蠢的，我们原本就是在第一星系里呆着的。”
“但是第一星系就是个该死的单人副本，不能够联机串门，所以我们集体去了第二星系，也算是有点乐子吧，顺便改变了那里。”
伊丽莎白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你知道的，第一重灵魂，认知，想要修改一个副本的认知并不是什么难事。”
时穹在旁边转着自己的卡牌，轻声开口：“我的话，你大概就清楚了我的灵魂碎片是情绪。”
斯卡琳娜那边同样皱着眉开口：“我这边，大概拿到的是直觉吧，从我刚上任开始，我就感觉到自己不管做什么事，都有一种可怕到百分百正确的直觉，我想，这应该也是受你的影响。”
塔拉维娅这边笑着开口：“我的话，大概就是自我吧，不管是在日常生活当中，还是其余的什么地方，我总是能够很轻易地和其他人走到一起，并且潜移默化地影响别人。”
靳亦瑜这边脸上带着笑，实际上，以塔拉维娅的经历来讲，她的影响恐怕是铺天盖地地攻占，而不是潜移默化地影响。
她整个人永远都是乐呵呵的，几乎每一任店员都会被她影响，然后变成了轻松上班的一员。
最后一个就是霍恩了。
看着他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是一阵沉默。
伊丽莎白盯着他看了半天，才说道：“至于你，你的碎片部分，力量？”
她的脸上全是质疑。
这次也不只是她，其余人，包括顾以牧和靳亦瑜，脸上也是相同的表情。
就目前来看，霍恩似乎是完全拿不起力量这个碎片。
霍恩：“…………”
他根本就是多余来这个地方！！！
从进来到现在，他一共受了多少委屈了！！！
他觉得自己不该拿力量，应该拿破防或者抗压这个碎片。
靳亦瑜看着他们几个打闹，脸上还是那副笑容：“前五个碎片已经在这里了，我这边虽然没有受到灵魂碎片的影响，不过我这里有着全程的记忆，所以我这里代表的就是记忆。”
“而以牧，你就是那个希望。”
听到这里的时候，顾以牧没由来地感觉到自己心脏震颤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了他一样。
靳亦瑜这边继续往下说道：“我们这边的人代表着灵魂碎片对应的部分，而真正卡住通道的，就是这些能力对应的灵魂碎片，这可能也是你当初选择牺牲的原因之一吧，只要你的灵魂碎片还在那边，这两边隐藏着的通道始终会留存着一部分，而那一部分，就是我们能够过去的核心地点。”
已经听到了这里，顾以牧要是还不懂的话，那他真的就是没有智商了。
顾以牧瞪大了眼：“等等...”
没有被等下去，六个魔女同时伸手一挥，一个阵法浮现了出来。
玛格丽特站在正中央，乐呵呵地开口：“哎呀呀，真是没想到我们居然也能够经历这么棒的一段故事，果然还是中世纪那段压抑的生活改变了很多呢，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很久没有见过那群骑士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伊丽莎白站在旁边叹了一口气：“唉，玛丽，你真的是糊涂了啊，我们是魔女，能够活千年之久，那些骑士怎么说都是烦人，只有短短不到一百年，早就已经不在了。”
玛格丽特歪着头想了想，笑道：“好像确实是这样啊，人老了，不中用了，也该去休息休息了。”
话音落下，阵法当中的光芒一闪，六个魔女齐齐消失，只有阵法被点亮了六分之一。
之后走过去的是时穹和斯卡琳娜。
“真是没想到我居然会和议长级别的人物站在一起，甚至还打了一把游戏。”
斯卡琳娜白了他一眼：“少贫嘴，不过你的身份本身也不简单啊，人鱼帝国的皇族之一？敢偷渡我们这边是吧。”
“错了错了，姐，真的错了。”
时穹这边单方面打闹着开始化作了流光，最后消散之前，时穹对着顾以牧和靳亦瑜挥了挥手：“再见了，两位，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玩啊！”
斯卡琳娜这边在他结束之后，也是说了一句：“还有你们，下次见面的时候，最好能够给我分清楚到底谁是上司谁是下属，明白了没？”
最后就是霍恩和塔拉维娅，霍恩这边没什么好说的，干脆利落地走进去，只丢下了一句“再见”，还有一句“保重，小心”，然后就彻底消失了。
塔拉维娅这边跟靳亦瑜说了一会儿话，笑着说道：“还记得当时刚见你的时候，听到了蓝色玫瑰的饼干，当时我还觉得你的吃法真是独特呢，现在看来，或许你应该是有什么执念吧？依旧是那么喜欢。”
靳亦瑜同样带着笑说道：“对，我很喜欢，一直都是。”
蓝色玫瑰，从始至终开而不败，一如他的心意一样。
塔拉维娅脸上明显多了几分笑：“那等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再做给你吃，约定好了？”
她眨了眨眼，走进阵法里，补全了其中的一份。
周围忽然间就安静下来，只有狂风裹挟着沙砾撞在水幕上的轻微声响。
顾以牧定定地看着那个阵法，说道：“他们...”
靳亦瑜轻轻打断了他：“他们也离开很久了，该休息了，不过我们现在还差一点，走完最后的一段路程才能够休息，不是吗？”
顾以牧嗫嚅着没有说话，半晌，点头：“嗯，知道了。”
话音落下，顾以牧这边擡脚走了进去，靳亦瑜紧紧跟在后面。
顾以牧看着这个阵法，填充了六分之五，最后一份不用说，肯定是靳亦瑜的那份记忆。
因为他自己代表着最后一块碎片，希望，也是应该存在的一个，没有了希望，自然所有的就都断绝了。
等等，顾以牧在这里忽然顿了一下，存在？
按照刚刚几个人，那岂不是？
没等他这边开口，阵法最后一份被补充完毕，周围熟悉的数据流再次出现，几乎是一瞬间就包裹了两个人，顾以牧在这一瞬间也跟着晕了过去。
靳亦瑜那边看着良好，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只是随着数据流的不断流动，他眼中的点点光芒也开始跟着消散，变成了一种机械的，无意识的，涣散的目光。
阵法沿着数据流一路往上，朝着一片未知的空间传送了过去，在经历很长一段距离的洗礼之后，稳稳当当落在了一片黑暗的区域里。
而在落地的一瞬间，阵法整个跟着崩碎，化成了点点光芒，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靳亦瑜也在碎裂的一瞬间跟着晕了过去，两个人就这样躺在脏乱的地面上，在他们的不远处有着一张沙发。
过了大概有一两分钟，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走了过来，虽然装扮不怎么样，但是他的精气神却是挺足的，并不是那种厌世颓费的感觉。
凑近看到靳亦瑜之后，他自言自语：“奇怪，靳亦瑜怎么直接睡地上了，就这么困吗？”
他有些费力地给靳亦瑜擡了起来，连拖带拽也只给人弄得靠在了沙发上，搬不上去。
他涨红着脸开口：“草，忘了这家伙体重不低了。”
他果断放弃了继续搬弄靳亦瑜的想法，转头看向了另外一边的顾以牧。
见到顾以牧的时候，他脸上的疑惑更甚：“奇怪，这个家伙又是哪来的？怎么还和靳亦瑜躺一起了？”
自我催眠了一会儿，他成功将自己洗脑，顾以牧和靳亦瑜应该是认识的，然后也想着给他擡到沙发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