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然突然嗷嗷一嗓子大哭出来，好像也不在乎什么面子里子了，抬起头就直望向顾西泽，眼泪鼻涕一把的，小嘴紧抿着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到底没能说出口。
“怎么？要把肩膀借你么？”
顾西泽从来不知道，小女人哭的时候也这么可爱，可爱的让他心疼。
“不要——”
苏然然嫌弃的摇了摇头，只伸过手去，“我要纸巾！”
小嘴微嘟，抖抖抖的，莫名还有点撒娇的意味。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顾西泽慌了，恨不能把全世界的纸巾都拿来给她。
很可惜，他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索性抽了自己的领带就放她手里，“先用着？”
“哦。”苏然然不自觉又忍不住想笑，“先申明，我没有钱赔你。”
“好——”
话落，苏然然拿着顾西泽的领带擦了眼泪，还擤了一把鼻涕。
顾西泽：“……”他明明是那么洁癖的一个人！
“顾西泽，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黑溜溜的大眼眨巴着愧疚，苏然然真诚的低下头去。
薄唇边的弧度突然有些抑制不住，顾西泽掩饰的轻咳了一下，只沉声道，“我送你回家吧。”
“好。”
苏然然弱弱应了声，小眼神却忍不住悄悄偷看顾西泽，见他完全一副若无其事神采奕奕的模样，心就忍不住拼命的发虚。
苏然然低头又瞅瞅自己，滴溜溜的目光真是、可怜兮兮！
顾西泽实在忍不住了，“喂，苏然然，你这是怎么了？”
“我……”苏然然莫名羞愧的瞄了顾西泽一眼，差点又泪目，只问，“顾西泽，你是不觉得我特傻B啊？”
“哈？”他又做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