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为了利益驱动的人。”
“可比那些我还需要玩弄心理的人,好对付多了。”
毕竟人的情绪可以瞬息而变,心理也是需要时刻进行调整推敲。
但利益不一样,至少在安溪的心里,它永远都是那么清晰明朗。
“不过还是要试探一下的。”安溪懒散的靠在椅背上。
“要试探一下。”
“这人到底是有多利益优先。”
安溪看向裴暨白:“你知道格林蒂尔的家主,可能会出现在哪些地方吗?”
裴暨白闻言想了一下:“如果是格林蒂尔的家主的话,那么闲暇时间大概率会在格林蒂尔的赌场内吧。”
毕竟外界传言,格林蒂尔是包含Y国这方面的合法产业的。
闻言安溪点了点头,就想着到时等裴家的飞机落地,就去格林蒂尔的产业内去试探一下对方。
看看这位格林蒂尔的家主席从褣究竟是什么性格。
却没想到当安溪真正走进格林蒂尔的产业内,刚靠近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幕。
那是在格林蒂尔的赌桌前。
俊美的青年像着随意的玩弄着骰子,黑色的骰盅在他修长的指尖摇晃,伴随着撞击声,在他的身边就是高高的筹码。
那双浅蓝色的眼眸在璀璨的光线照耀下,是如同白日,波光粼粼大海般的光泽,此时他的脸上确实没有多少表情。
比起和他对弈的赌徒,他更像是一位随意的看客,仅仅是从赌桌边路过,显得那么事不关己,甚至看起来还有一丝倦怠。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又在桌前格林蒂尔的侍者恭敬询问是否追加筹码的时候。
淡定的将自己的所有推上前。
安溪仿佛看到就是这样一个。
极致矛盾。
疯狂又不计后果的灵魂。
在对方的身上,安溪就只能想到一句话。
他已经没什么好输的了。
感觉是个有故事的人呢,但这个有故事的人,唯独不能是格林蒂尔的家族,因为安溪不会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
是个面前这种不理智的家伙。
因此安溪出手了,她缓缓的走到了席从褣的身后,然后被格林蒂尔的侍者拦下。
但安溪也不着急,她用不大不小但席从褣绝对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席家主,赌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这可真是奇怪,我曾经听过传闻,格林蒂尔的家主,可是对赌这方面完全不感兴趣的。”
“因为你认为这是十分堕落的表现,但现在你又为什么坐在了这里呢。”
“似乎你的改变就是从半年前开始的吧。”安溪像是惋惜:“这可真是糟糕,看起来席家主是经历过相当糟糕的事呢。”
“但如果仅仅是经历了一些坏事。”
“就变成这样的话。”
安溪忽的轻笑了一声,对着席从褣目露嘲讽。
“那你可就太废物了。”
席从褣的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