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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陆一卿。”杨贝芊假淡定道,“他好搞笑。”

谭丛有一点不爽,借着她话道,“我这还有。”他翻找其他陆一卿出糗视频,不过视频里最主要的还是他。

杨贝芊看到屏幕里某个画面,暂停下笑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也喜欢这样起瓶盖,把门牙硌掉了,好久没长出来。”

谭丛想起来,也跟着笑了,“记得啊,我那颗牙还是你扔的,上面的牙你扔到房顶上了。”

“所以才长不出来。”

谭丛注意点在其他上面,“那时候掉牙的是我,哭的是你,还说要是一辈子都长不出来,就等长大赚钱给我镶金牙。”

两人都笑起来,杨贝芊好久没这么开心了,脸颊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笑意挂上眉梢,清绝如茶,暗香飘浮。

谭丛看着她,他们多么相像,有同样的酒窝和虎牙,会记得儿时任何一件不足挂齿的某事,为一个旁人注意不到的小窘况发笑。

他眉峰轻佻,坐姿没那么懒散,“芊芊,我等着你给我镶金牙。”

“你都长出来了,不要乱讹人哦。”杨贝芊动了动唇,一副“不要找我负责我不知道”的表情。

“讹一颗牙都不行?杨笨笨你跟我还这么抠。”谭丛捏了下她的脸,她的脸没什么肉,下巴很瘦。记得高中前他们经常捏彼此的脸做成鬼脸。

杨贝芊浑身颤了下,但并不反感他的触碰,像是回到几年前,她也经常掐他。后来,先是她悄悄有了不一样的情愫,疏远了些,不敢再做过分亲昵的举动。

“怎么瘦这么多?以后来我家吃我做的饭,比阿姨做的好吃。”

之前他们总是去谭丛那蹭饭,前一段时间忙考试事情多,她有好久没去过了:“我不要。”

“你拒绝?”谭丛被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搞得很伤心,“你不能拒绝。”

杨贝芊声音软软的,“我参加了运动会啦啦队,吃胖了不好看。”

谭丛这下惊得下巴都要脱臼了,腮帮发紧,声量高起来,“不行!那衣服不能穿。”他慌张到语结,搬出家长这道救兵:“刘老师不会同意的。”

“是她想让我参加,说多融入集体参加活动也挺好,表已经交上去了。”

谭丛感觉五雷轰顶,他就知道强硬的来没有一次能成功,芊芊吃软的这一套,他放低姿态,巴巴望着她,“芊芊,咱参加其他的也可以。”

“有道理,那我到时候再报两个项目。跳高和短跑吧,你要教我哦。”

谭丛一狠心,豁出去了,“好。”

杨贝芊肤白长相清隽,虽不是乔雪和窦米那类倾城美人皮,但往人群里一站就是吸引眼球。从初中起出落得愈发水灵乖巧,男生堆里不少人打听她。要不是从小谭丛在她身边跟护卫一样,动歪心思的男生早追她了。

这时,谭丛心里有种比赴死还难受的情绪,端起酒杯一口闷了。

他们从KTV出来外面天黑了,门外一群年轻男女,陆一卿酒劲过去,仍站没站相,像挂在谭丛身上。在打车软件上下了单,车还没来。

两个穿着清凉的女生推门出来,站在窦米身边等车,身后关上的门又从里面推开,乔雪追出来送东西,“你好,你的包没拿。”

陆一卿站着的地方有些远,但他敏锐地觉察到,“我怎么听见我女神的声音了?”

谭丛倏地伸手把他的脸扭过来,窦米身子朝前一挡,两人同声道:“你幻听!”

乔雪看见他们,走过来打了声招呼,冲陆一卿说:“我不是给你说了别送吗,你的东西开学我给你带过去。”

陆一卿挣扎扭头,一看见乔雪就喊冤:“雪雪!我就说你在这,你还骗我说今天调班。”

窦米他们云里雾里互望一眼:“?”

乔雪绕过他,看向窦米:“你放在那的衣服我看见了,我洗干净还你。”她真诚自然地说道:“谢谢了,豆芽子。”

窦米去洗手间的时候见她穿的少,里面中央空调温度低,便把自己外套留下找人给乔雪送去。

“那个啊。”窦米愣了下,说道:“没事。”

乔雪回去工作了,一行人没说话,神情凝重。江彧先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学期。”陆一卿叹口气,“我知道窦米和乔雪父亲的事,她俩也不合,我就没说。一边是我女神,一边是我师父,我说什么都不合适,没办法中立。”

谭丛被他这话逗笑了,“你就承认你是墙头草。”

江彧看这家KTV人流量不小,问道:“她在这兼职,安全么?”

“安全,这是我远房舅舅家开的,薪水不少,有我在,不会让我女神吃亏。”

窦米发火:“你家开的还让我请客,陆一卿你个铁公鸡一毛不拔。”

江彧看着她:“语文有进步。”

杨贝芊沉默许久,试着问他:“乔雪是突然有什么难处吗?”

“不是突然,至少高中我认识她后,她一直都是这样。”陆一卿侧身看着那道门,从一开始,即使他整天叫她乔女神,但乔雪明确说过,他们是云泥之别,他不该踏进这片荆棘丛生的泥潭。

“乔雪的妈妈前几年去世了,同年他爸爸就带了另一个女人回来,儿子都有了。乔雪不接受那个阿姨,他爸爸就断她生活费。乔雪外婆身体不好,看病吃药都需要钱。有时候我就想,她最大的缺点可能就是虚荣,可是换位想下,她从小过得就是衣食无忧富足的生活,是那个小三抢走所有。”

从天堂掉到地狱,换做谁一时都接受不了。况且乔雪从小就顶着“乔卫华的女儿”长大,一路顺风顺水,没碰过壁。有爱时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没有爱时对她弃之如敝履。

窦米想到还有一点,也许就如她所想那样。乔卫华一直想要个儿子继承他的产业,他在体育行业做了不少投资,道馆武馆拳击社生意遍地开花。而乔雪自幼在这方面欠缺,无法女承父业。

窦家和乔家两个女儿从小拿来对比,乔卫华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乔胜男你连一个窦米都不如,更别提走专业这条路。”

乔雪日复一日学跆拳道十几年,没换来过乔卫华一句好话。好在她还可以靠不错的文化成绩换来父亲短暂的垂怜。

人人都有秘密,可有的秘密种子深扎地下,一但探究就连根拔起,是连筋带骨的苦楚。

……

窦米才明白过来,那时乔雪说“那你应该庆幸,上学的年纪里你只用为学习一件事发愁,没有体验过一地鸡毛的生活。”这句话的含义。

陆一卿忧闷,神情惆怅,“你们说我该站哪边才显得不偏心?”

她呼出一口气,转头对陆一卿说:“你这次站你女神,我不会介意。”她看了眼身边的人,“我还有这么多朋友,但乔胜男只有你一个,现在除了你还有谁在她身边呢。”

窦米说这句时看向了江彧,他一直在只要她擡头就能看见的地方,她永远不会找不到他而孤身一人。

江彧低下头,目光深刻,看着她眼神挚亮坚定,这样勇敢真诚的女孩,值得他用一生去喜欢。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问道:“你不是讨厌她吗,为什么要帮她?”

窦米脑子里想到的是乔雪瘦弱的肩膀,弯着腰,每学期打好几分工,她没说过累,更没把自己的不堪展露出来博取同情,甚至她会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漂亮得体,衣服从不沾惹尘屑,像坚毅二字本身。

“可能我讨厌的是‘乔卫华的女儿’,不是乔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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