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算这件事能不能做,不做的话会是什么结果,做的话又会是什么结果。】
“唉。”齐纵重重地叹一口气,“难不成是我齐家欠姑娘的?”
“先生此言何意?”
“方才我替自己算了一卦,此事风险极大,做不好容易连累我全家。
可若是我不做,拒绝了姑娘您,下场却比我答应姑娘更为凄惨,姑娘您说我上哪儿说理去?”
方秋水被这番话逗笑,有些明白过来,刚才自己说要走的时候,齐纵为什么会是那个反应。
“既如此,先生还是早下决断的好,拖时间于我们而言都会错失良机。”
齐纵还是叹气,“姑娘既能找上门来,或许真是我齐家该承受的罪孽,我也只能答应姑娘,不敢再推脱。”
“先生放心,事后我必不会让您受牵连。”
从齐纵这里离开,方秋水慢慢往王府回去。
【宿主,我们运气不错,齐纵居然还是答应了。】
【不是我们运气好,是齐纵的运气好。】
【为什么这么说?】
【最开始齐纵拒绝我的模样,是真的不想掺和到这种事情里来。
我走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了主意,想着之后易容成齐纵的模样,也可以给瞎子他们算命。
我心里这个想法刚出来,齐纵脸色马上就变了,我猜他应该是算到我要这么做,所以才又把我叫回去。】
【齐家人...确实有点本事啊,这也能算到。】
【他算到这件事后,想着与其让我去乱说,不如他自己亲自去算上一算,到时候就是要骗人,他说也总好过我来说,总能留点余地给齐家。】
【总的来说,还是怕被宿主你连累,所以上了贼船。】
方秋水心中好笑,她离开前上下打量齐纵,为的就是记清楚齐纵的模样,到时候好易容。
没想到仅仅是这一个动作,齐纵就发现问题,算出来她想做什么,后面才被迫改变主意答应。
回到王府,方秋水还没坐下来休息多久,巴图尔的小厮跟着找过来,请她过去书房一趟。
方秋水心想乌雅动作还挺快,马上就把人叫回来了。
来到书房,屋子里只有巴图尔一个人,挥退门外的下人后,书房内外只剩下他们。
“师傅,都是您的学生,为何我找您的时候,您理都不理会我一下?
现在乌雅一找您哭两句,您倒是马上答应下来了。
如此区别对待,好伤学生的心!”
听着巴图尔“兴师问罪”,方秋水笑而不语。
“师傅,您不替自己辩解两句?”
“辩解什么?世子若是跑到我面前来哭两声,或许我这个做师傅的也会马上答应下来。”
巴图尔被这句话噎住,脸上委屈的模样很快消失不见,“我算是看明白了,师傅您就是偏心乌雅。”
“到今日才发现此事,世子的洞察力这般薄弱,以后接替王爷的爵位后,恐怕要在朝廷上惹人笑话。”
接连得不到方秋水的安慰,反而还要被揶揄几句,巴图尔有些坐不住了,他起身来到方秋水面前。
“师傅,都是您的学生,怎么能把所有偏爱都给乌雅,您太伤我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