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1 / 2)

射击

栾见殊盯着那条消息看了片刻,两分钟时间一到,她发现何知渺又把消息撤回去了。

“……”

她无可奈何地敲字:【你这动不动就撤回消息的习惯跟谁学的?而且,我没大懂你那话的意思,你再解释一遍。】

十秒钟后,何知渺别别扭扭地回复过来。

【别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邀请你来。你不来,也可以,我不会很伤心的。】

栾见殊眯了眯眼,看到后半句,她脸上顿时露出些难以言喻的表情。

怪不得她现在鼻子有些痒呢。

原来都是茶味。

而且。

要熏天了。

整理好表情,栾见殊也不再闹他了,敲击手机键盘。

【La:我会去的。】

【La:但礼物,你别抱太大希望。】

何知渺在通明的灯火下,仰头望了眼幽深的蓝色天空,嘴角翘得有点高。

他打字:【我不在乎你的礼物,只在乎你。】

敲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又想了想,还是把那行字删除了。

不行。

不能让她为难。

他还没确定自己对她的心意,怎么能这样胡乱撩拨人家。

那将对栾见殊太不负责了。

【别跑:等你。】

【别跑:知道了。】

把手机放一边,何知渺把双手垫在脑后。

最近这两天他要忙坏了。

每天下了班回到家,除了要跟爷爷回报当日工作状况。

对于家里非常看重的他的二十周岁生日宴,作为寿星公的他也要帮忙布置。

今天周三,基本装饰已经完成,到时候在周六当天下午,再做完其他补充就好了。

“自己一个人在这坐着想什么呢?”

身后,何祈安拄着拐杖走来。

何知渺扶着躺椅,让爷爷安稳坐下,道。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今晚的星空挺好看。”

何祈安抚了把白胡,嘴角勾起的笑浅浅。

他在微亮的月色下看向何知渺,话说得隐晦又直白,“最近,碰上什么让你欣喜的人,或者事儿了?”

何知渺扭头看过来,没怎么在意地笑了下,“爷爷你这是在炸我呢?没有,还和以前一样。”

“二十岁。”何祈安不想错过这个话题,接着道,“成年了,该为家里做点事儿了。”

何知渺点动椅子扶手的指尖继续规律敲动,他了然地点一下头,出口的话语信手拈来,“我知道,尽力为家里提供更大的商业价值,我都懂的,爷爷你不用再再再提醒我一遍了。”

“知道就好。”何祈安起了身,离开前重重拍了拍他肩膀,别有深意地说,“某些人、某些事,不要想碰就碰。”

何知渺吊儿郎当地“嗯嗯”两声。

余光重新变成空白时,他在想。

栾见殊,会是她不能碰的人吗。

-

周六当晚,非南庄园内星光熠熠,整座山头似乎都被照亮。

何知渺身着一袭修剪得当的黑色西装,站在装潢闪耀的门厅前,与何祈安并肩。

少年已经有了大人模样,站直的身躯比年迈老人挺拔,如山脊,似愈发汹涌的河流。

何知渺擡起眼眸,扬着唇角,举手投足间皆是沉静高傲、矜贵从容。

他此刻,就是夜幕中最亮的一颗星。

去往庄园内部的路上,栾见殊坐在车后排望着窗外高耸的建筑被漫天星辰点亮,如云般遮天蔽日。

她颤了下睫毛,心里又想这似乎与她往年在秦家办过的生日宴并无二致——

她跟何知渺一样,无非都是为家族更上一步的棋子。

没人问他们愿不愿意。

在一旁等候的佣人缓缓将车门拉开,栾见殊提着鱼尾裙摆下车。

她今天穿了一身低调奢华的黑色碎光长裙,曲线完美的腰身被修身设计紧紧勾勒。

再往上,是微微裸露在外的深凹锁骨。

为了显得干净利落,又与整体衣着相衬,出发前,她在卷起的发间别了跟古色古色的素白簪子,脸颊的碎发慵懒地垂下几缕,温柔间又掺杂着几分摇曳妩媚的风情。

一下车,便引起不少人的眼神关注。

栾见殊不想在这样不是她的场子里过分招摇抢夺视线,刚想垂下眼,拎起的裙摆上忽而多了一只手——

是路扬。

他胸前打了个整整齐齐的领结,一身墨蓝色西装将他本鹤立鸡群的身高衬得更加修长,如高树一样不容忽视。

“老何让我来接你的。”对上栾见殊略微吃惊的眼神,路扬贴心一笑,道。

栾见殊唇角微扬,朝他温婉感谢:“谢谢他,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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