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茶馆的青釉茶盏飘着锈色茶沫,倒茶的幺妹突然僵住,长嘴铜壶在半空划出灭生纹。唐小糖的雷光烤炉刚搁在八仙桌上,炉门就被锈色茶垢粘住——那些茶沫竟在模仿她揉面时的手腕翻转,连甩面杖时溅落的糖霜弧度都分毫不差。
“是锈盏妖茶!”胡咧咧的披风纹锁刚沾上茶盏,糖霜手就被锈色茶渍染黑,“老裂连老子偷喝灵食酒时的手抖都偷了?!”他甩动披风,茶盏却集体转向,模仿起他偷糖霜时的缩脖子姿势。
贝贝的龙纹突然发烫,它盯着茶船里的锈色茶渣,鳞片间的焦痕与茶垢中的灭生纹产生共振:“人类!茶渣里有吾的龙鳞粉!”话未说完,幺妹的铜壶突然砸向它的龙角,壶嘴竟幻化成唐小糖的雷光打蛋器,“哇!盗版打蛋器比正版还烫龙毛!”
“用‘泼茶破锈术’!”唐小糖突然抄起桌上的盖碗,将半凉的茶水泼向锈色茶盏,“裂渊子的破茶只认完美茶汤,咱们就加三勺花椒——”她故意将胡咧咧偷藏的灵食酒倒进茶船,“看!灭生纹被呛到了!”
陆阿陆的锻纹台从地底升起,锻锤砸在茶灶上竟震出糖霜碎:“这些妖茶的核心在茶沫的‘分茶锻纹’。”他指向某位茶客的粗陶碗,碗底刻着与贝贝鳞片相同的灭生纹,“裂渊子在窃取蜀地茶客‘打茶围’的日常节奏。”
千丝的锻纹丝线缠住锈色茶盏,丝线上浮现出茶客们的记忆:清晨擦桌的抹布味、午后摆龙门阵的笑声、甚至幺妹打盹时碰翻茶盏的脆响——这些未被提炼的生活杂音,竟让茶盏的灭生纹出现裂痕。徐怀中的瞬光符趁机探入茶盏,发现锈色下藏着茶客们给远行亲人留茶的温度。
“用茶客自己的故事破局!”云溪的雷耀长鞭甩出极瞬锻纹,却在茶桌上划出幺妹教徒弟的分茶节奏,“真正的分茶,是给赶路人多留半盏热茶。”他突然模仿起老茶客的川剧腔调,“幺妹儿,茶凉了,添点烟火气——”
这句带着烟火气的吆喝,竟让所有锈盏妖茶集体震颤,茶沫中的灭生纹如遇沸汤般消融。胡咧咧趁机用披风纹锁卷走茶船里的龙鳞粉,却被陆阿陆的锻纹砖砸中手背:“大师兄,偷茶渣也用锻纹砖?!”
“笨蛋。”陆阿陆的锻纹砖表面刻着茶客们补茶盏的金缮纹路,“灭生纹怕的不是完美,是这些带着修补痕迹的生活。”他望向徐怀中,“用瞬光符记录茶客们的‘留茶锻纹’——破碗边的缺口,才是烟火气的印章。”
当徐怀中的符纸响起茶盏相碰的脆响、幺妹的川剧小调、老茶客的龙门阵,灭生妖茶纷纷崩解,露出里面藏着的贝贝鳞片碎屑。唐小糖的烤炉趁机喷出花椒糖霜气,将茶灶上的锈色茶垢烤成焦香的护茶纹。
“成了!”幺妹儿突然惊醒,盯着手中的长嘴铜壶发愣。旁边的老茶客举起补着金缮的茶盏:“刚才梦见自己在给灭生炉煮锈茶,可壶嘴总歪向给孙子留茶的方向——”
“歪壶嘴才顺手!”幺妹儿笑着补上热茶,铜壶在茶桌上敲出欢快的节奏,“当年王大爷嫌我分茶不匀,现在倒成了灭生纹的克星!”